“医生，他还来得及吗？”

这句话，几乎是我们肿瘤科每天都在听的提问。尤其是肝癌，晚期患者太多是“发现得晚、治疗得难”，有人已肿瘤压迫肝门，有人带着门静脉癌栓，还有人一检查已经肿瘤转移到了肺或骨。

但什么是“来不及”？什么又是“值得一搏”？

今天，我们想讲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位64岁的患者，在确诊肝癌晚期后，辗转多地求医失败，最终通过介入治疗迎来了转机——不仅病灶缩小，连原本消瘦、乏力、腹胀等症状也有明显缓解。

第一章：肝癌来临前的预警信号：你忽略了哪些“小毛病”？

他叫张先生，64岁，广东珠海人，退休不久，生活节奏平稳，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基础病。
如果不是因为那阵子胃口变差、肚子老觉得胀，他可能还会以为——这只是“上了年纪”的小问题。
张先生原本是个爱吃之人，但几个月前开始，他明显觉得自己“吃不动”了。不是恶心，也不是想吐，就是觉得饭刚下几口，肚子就胀得慌，连着好几顿都没怎么吃完。他以为是“肠胃虚寒”，喝了点健胃消食片，没在意。

紧接着，他开始感觉到右上腹有轻微胀痛，尤其是在晚上平躺休息时更明显。他自己说：“像是肝那边有点坠，按下去不疼，但总觉得有块东西。”

这类症状其实非常典型。我们在门诊接诊过太多肝癌患者，最初的感觉几乎都类似——腹胀、饭量减少、右上腹不适，极容易被误认为是胃病或胆囊问题。

但这些，其实是肝脏在发出“沉默的警告”。

又过了两三周，他的太太开始注意到他“眼白有点发黄”，脸色也变得蜡黄暗沉。更明显的是，尿液颜色变深了，呈现类似深茶色。这些变化，是由于肝功能逐渐受损，胆红素代谢异常所致。

但很多患者，尤其是像张先生这种长期没有明显慢性肝炎症状的人，并不知道这些是“肝区信号”，而往往误以为“上火”或者“累”。

“我退休后体重一直保持得蛮好，六十公斤左右。”张先生说，“但最近三个月，自己没刻意节食，居然掉了五六斤。”

非刻意性体重减轻，是多数癌症的“共同信号”。

尤其在没有改变饮食习惯、没有大量运动的情况下体重快速下降，应当格外警惕。可惜的是，大多数人，包括张先生自己，都会把这些变化归结为“年纪大了”“肠胃差了”“熬夜上火了”……错失了早期干预的机会。

因为饭量持续下降，人也越来越瘦，他的女儿实在坐不住了，把他带去医院做检查。

这一查，几乎每一项检查结果都“爆红”：

主治医生沉默了一会后，开口说：“目前来看，是肝细胞癌，属于晚期了，且伴有门静脉癌栓，不适合开刀了。”

听到“肝癌晚期”四个字，张先生先是愣住，随后默默低头不语。他的太太在一旁掩面哭了起来。

“我真的没想到……我一直都没有什么不舒服。”他说。这不是第一次我们见到患者这样的反应。太多肝癌，尤其是男性患者，都是在晚期才被确诊，因为早期几乎无感。而等到症状明显时，往往已经肿瘤成团、侵犯血管。

张先生回到病房的第一天，整个人呆坐在床沿，不说话，不进食，甚至拒绝复查。“你们不要瞎折腾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医生说不能开刀，只能保守治疗，那“保守”是什么意思？吃药？输液？化疗？靶向？有没有能把肿瘤灭掉的办法？

家属一边搜百度、一边加入病友群，听说各种靶向药贵、副作用大，有的人吃了两个月肝功能崩盘，还有的吃药期间呕吐不止、腹泻脱水，最后还是病情进展。张先生一家陷入了绝望与混乱的两难期：不治不行，治又无门。

第二章：从城市到城市，肝癌晚期求医路上有多难？

“不能手术”，这四个字，就像一把无形的锤子，直接砸碎了一个家庭对“痊愈”的想象。

张先生的病历被盖上“BCLC晚期”的标签后，当地医院给出的建议是：“建议试用靶向药物联合免疫治疗，如乐伐替尼+PD-1抑制剂。”可是一听价格、效果、副作用，张先生和家属都愣住了。

他们首先去了广州某大型医院，门诊人流如织，专家看诊时间短促，方案开得很“规范”：“您目前情况不适合开刀，可以先吃乐伐替尼+信迪利单抗，很多患者都在用。”

但当家属一细问：“这药管多久？有效率多少？能不能治好？”

医生答得非常实在：“治好是不可能的，只能控制，延长时间。”

每月药费将近两万，医保报销后自费也要七八千。

更重要的是，靶向+免疫在很多晚期肝癌患者身上的副作用并不小：

口腔溃疡

恶心、食欲丧失

严重的腹泻与高血压

肝酶暴涨导致停药

张先生吃了不到一个月，便出现明显恶心、吃不下饭，肝功能异常恶化，体重一度跌破53kg。

他难受地说：“不是药贵，而是我受不了。”

张先生的姐姐是广西人，听说南宁某家中医院有“中药靶向制剂”，于是连夜打电话联系过去。这家医院主推一种“特效草药煎剂”，声称能控制肿瘤生长，无明显副作用，甚至有人“喝了半年后肿瘤缩小了”。张先生试喝了两周。

但在后续B超检查中，发现原本6.5cm的肿瘤已经扩大至近8cm，且门静脉癌栓更明显，甚至有肝内胆管扩张迹象，意味着肿瘤已压迫胆管系统，胆红素持续升高，出现轻度黄疸。

张先生家属开始意识到：拖延不仅无效，病情正在加速恶化。

不甘心放弃，张先生的儿子特意带他飞到上海一家国际知名的肿瘤中心，希望能争取“肝部分切除”或射频消融。

结果，专家评估后否决了手术方案，原因很明确：“肿瘤太大，门静脉癌栓是绝对禁忌症之一。你现在就算勉强切，术后风险极高，恢复也难，建议保守介入或系统治疗。”

张先生从上海回到珠海的那天，脸色灰白，脚步虚弱，走在机场通道里，眼神呆滞。

“我知道我这个命，是留不住的。”

求医之路拖了两个月，张先生的身体已经完全变了样。

体重：从最初的59kg，下降到52.3kg

右上腹持续胀痛：夜间尤甚，影响睡眠

轻度黄疸：巩膜泛黄，尿液深如浓茶

乏力感强烈：走几步就喘，几乎无法上楼

食欲不振：每天仅能进食半碗米饭或粥

他开始排斥任何“治疗”两个字。

“谁也别再骗我说能治好了。”
“我只想舒服一点，别再弄来弄去了。”

张先生的太太白天要陪他看病，晚上在厕所偷偷哭；他儿子几乎查遍了国内外能找到的治疗方式，但看着父亲一点点虚弱下去，整个人快要崩溃。

“我们不是怕死，而是怕看着一个人一点点没希望。”儿子说。

某天深夜，张先生的儿子在知乎刷到一篇文章，内容大概关于：“肝癌晚期还能怎么治？一位患者通过介入治疗病灶缩小，走出绝望。”

文中提到了一个治疗方式——肝动脉化疗栓塞（TACE）联合局部消融，还特别提到了治疗主刀医生：肿瘤专家武兴杰。

“不开刀、创伤小、对门静脉癌栓有效、还有人做完后能正常生活？”

他几乎不敢相信。

但抱着试试的心态，他联系到了我们医院，附上了父亲的病历资料。我们评估后认为：虽然是晚期，但肝功能尚可，肿瘤供血良好，介入治疗仍有机会改善生存质量。

他当晚就订了机票。

第三章：一个偶然的希望——网络上看到“微创介入治疗”

人生有时候很讽刺。你用尽全部努力走过了一条条“正统”的路，却始终碰壁；而转机，反而藏在一次深夜刷知乎时的“无意点开”。

张先生的儿子，那天凌晨三点，在知乎看到一篇文章，他点进去，细读完那位患者从“门静脉癌栓无法手术”到“病灶缩小、症状缓解”的过程，文章末尾提到了一个名字：“治疗医生：肿瘤专家武兴杰”

他马上检索资料、翻阅论文，发现这是一个专注肝癌介入治疗30余年的老专家，所带团队长期开展“晚期肝癌TACE+消融”治疗，成功案例不少。

那一刻，他心头有了个声音：“或许，我们还有机会。”

第二天一早，他联系上我们医院的肿瘤一科，详细描述了父亲的情况。我们根据资料初步判断：虽然是晚期，但具备部分治疗指征，尚有“介入通道”可做TACE。于是，他们全家订票赶来。

张先生到达时很虚弱，坐轮椅进诊室，皮肤蜡黄、腹部膨隆，整个人说话有气无力。但一听说“我们认为还可以做TACE治疗”，他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些许亮光。

我们团队对张先生进行了以下多项评估：

我们很诚实地告诉他：“你的病情不轻，但肝功能还可以，肿瘤没有远处转移，门静脉癌栓虽然存在，但尚未完全堵死，可以尝试TACE联合局部消融的方案。”

我们也特别强调：这不是“根治”，但我们能做的是控制肿瘤增长；改善症状（尤其是右上腹疼痛、乏力、食欲差）；提高生活质量，延长生存时间。

张先生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能缓解一点也好，我试。”

TACE 是肿瘤介入科非常经典的微创疗法，尤其在不能手术的肝癌患者中广泛应用。

通俗理解就像是在“饿死”肿瘤。医生通过微导管精准进入肝动脉，将化疗药物+栓塞材料注入肿瘤供血动脉，一方面局部高浓度杀伤癌细胞，另一方面切断血供让肿瘤缺氧坏死。

为什么它适合张先生？

肿瘤供血丰富，TACE可有效“断粮”，门静脉癌栓未完全堵塞，尚能操作，体能尚可，肝功能能耐受一次介入冲击，相比靶向/免疫，副作用更轻，能快速缓解症状。

我们没有“一个方案打天下”，而是根据张先生的情况做出个性化计划：

第一步：TACE介入治疗

使用载药微球+碘油+药物，第一次先做主肿瘤区域治疗，观察反应

第二步：病灶局部热消融

预计在TACE后2-3周进行，缩小病灶后进一步“局部清除”

张先生听完后说了一句：“你们没有说‘保守’，这次我听明白了，是想把它压下去。”

入院第三天，张先生的精神面貌明显变了。他开始吃得下饭了，说话也主动了。他对儿子说：“就像你小时候说的，试试总比放弃好。”

而他的家属也逐渐从“手忙脚乱”转为“清楚明白”：“我们知道这次做的是什么，知道为什么做，也知道接下来我们要配合什么。”

第四章：如何为晚期肝癌定制“对口”的介入治疗？

确诊晚期肝癌并不等于无药可救。真正的问题是：你适合哪种治疗？怎么做才能最大化效益？

张先生的治疗不是“惯性式模板操作”，而是一套高度个体化、动态调整的介入策略。因为“微创介入治疗”远不止是“打进去药”那么简单。

张先生的病情复杂，但我们始终坚持一个治疗理念：“分阶段、分靶点、分目标”执行，而不是一口气“猛攻”。

第一步：稳定病情——先控制肿瘤供血

通过TACE减少肿瘤体积与血供压力，避免进一步破裂、压迫或癌栓扩展。

第二步：局部灭活——清除核心病灶

在肿瘤“被饿软”之后，使用微波或射频消融集中“击杀”核心部位，达成瘤体内坏死。

第三步：全程监控——实时评估、调整方案

通过术后复查（CT、AFP、肝功能）评估治疗效果，判断是否需要追加介入或并用靶向/免疫药物。

很多人以为“TACE就是打栓塞药进去”，其实背后的操作复杂程度远超想象，尤其是在肝门区肿瘤+门静脉癌栓这种高风险人群中。

因为张先生有门静脉癌栓，过度栓塞可能导致肝功能衰竭，因此采取“渐进式中度阻断”策略，不一口气堵死。

医生在术中操作的核心，是“稳”与“准”：每一毫升药物下去都要考虑全局——既要杀伤肿瘤，又不能牺牲周围肝组织的功能。

张先生术后当天出现轻度腹胀、低烧（37.8℃），但未超过警戒线，属于“术后反应综合征”的典型表现。第二天起，体温逐步恢复正常，疼痛减轻，精神状态明显好转。

术后第一次CT复查，肝功能无明显恶化（AST/ALT轻度升高，胆红素基本稳定）

这意味着：第一次TACE取得了初步成功，且患者肝脏耐受良好，为后续治疗创造了条件。

张先生的儿子看到父亲面色不再蜡黄，正安静喝汤。他当时就说了一句：“这是我们三个月来，第一次觉得这个病是能控制的。”
我们知道，第一步只是迈开了头，真正的改善，还得靠下一步的局部热消融+巩固治疗完成。

第五章：介入治疗进行中——不开刀，精准“饿死”肿瘤

第一次TACE成功后，张先生的情况明显好转；腹胀减轻、右上腹疼痛缓解；食欲改善，体重稳定；肝功能基本维持正常水平；AFP指标从 >2000 ng/mL 降至 680 ng/mL。

这让我们确认，病灶对治疗反应良好，肿瘤“饿软”了。这时，是“乘胜追击”进行局部消融的最佳时机。在医学上，先TACE后消融是晚期肝癌治疗中的常用组合策略。

国际研究（JCO, 2022）表明：“TACE+消融联合治疗”在BCLC-B/C期患者中，客观缓解率高达67%，1年生存率达74.3%。

张先生的肿瘤位于肝右叶后段，位置适中，未贴近大血管和胆管，符合微波消融的解剖条件。

术前评估完毕，我们决定实施微波消融术，全程在CT或超声引导下进行。

简单来说：就像在肿瘤里插入一根“热棒子”，释放高频微波能量，使肿瘤细胞局部温度迅速升高（>60℃），直接让癌细胞变性、坏死，失去增殖能力。

微波加热时，患者仅感轻微腹部胀热，未诉明显疼痛。术后2小时恢复进食，生命体征平稳。

张先生术后第2天，情绪非常好。他说：“这次没有剧烈反应，右腹部轻微酸胀，能吃饭，也能睡。”

我们于术后第一次术后CT复查

影像学关键结果如下

这说明：消融区完全覆盖主瘤体，未见残留灌注，治疗达到预期效果。

短短三周，从第一次TACE到MWA，张先生经历了肿瘤“先饿后杀”的精准打击。他的身体，也在悄悄变化：

在一次病房查房时，他对医生说：“谢谢你们没放弃我……我刚开始觉得，我就是拖累家人的人。现在我吃得下饭，睡得着觉，我想活。”他的太太听完后，眼眶一下红了。

第六章：症状一天天缓解了——他重新开始“能吃、能走、能睡”

医学上的“成功”，不只是影像报告上的“肿瘤缩小”，更重要的，是患者本人有没有觉得“活得比前一阵子舒服了”。

张先生接受完TACE联合微波消融术后，我们持续追踪了他术后第1周、第2周和第4周的生活状态。

一个肝癌晚期患者，如何一步一步从“吃不下、走不动、睡不着”，到“吃得香、走得稳、睡得踏实”的。

术后第1天，他仍有轻微疲倦感，但精神比之前明显好多了。
我们观察到：

主动进食：术后第2天开始吃软饭、清汤面条，进食量每天递增；

下床活动：术后第3天开始坐起来吃饭，第5天开始试着拄拐步行至洗手间；

睡眠改善：原本夜间因肝区胀痛频繁醒来，现在能连续睡3小时以上；

情绪松动：不再沉默寡言，开始主动和护士打招呼。

医学上叫“功能改善”，患者和家属说得更直接——“他像是被换了个人，开始有生活的样子了。”

第二周是个“拐点期”。

症状缓解情况如下

医生查房时，我们特别问他：“你现在最明显的变化是什么？”

他笑了笑说：“能吃饭，能出汗，不觉得自己‘等死’了。”

张先生术后第28天复查回院，我们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人：

气色红润，穿着整洁；和老伴一起走进门诊，无需搀扶；拿着一份记录表格，把自己的吃饭时间、大小便频率、用药时间都整理得井井有条。

生化指标对比：

张先生的妻子说得很动情：“之前每天看着他一点点瘦、睡不着、吃不下，我都不敢哭出来，现在我们终于不用天天查‘还剩几天’这种关键词了。”

张先生的儿子也说：“我爸现在自己会看体温、写指标，我觉得他有了‘主人意识’——不是被动看病，而是主动活下去。”

第七章：为什么别的医生说治不了？而武兴杰主任能做什么？

“张先生的肝癌不是一开始就在我们医院确诊的。”

事实上，他前后跑了三家医院，均被告知：

“已经晚期了，不建议做什么过度治疗。”

“只能保守支持，吃点保肝药。”

“可以考虑靶向药，至于效果……看命。”

这不是哪家医院的问题，而是传统治疗理念在面对晚期肝癌时的“局限性”。他们的思路的核心，是在考虑“全局性失败后的谨慎”。

换句话说——张先生并非没有治疗价值，而是需要更精准、更微创、能局部控制的治疗方式。

介入治疗，就是不开刀、不全身化疗，直接“打靶”癌细胞的方式。

优势一：打到病灶，不伤全身

传统化疗药需走全身血液循环 → 毒副作用重；而TACE直接通过导管进入肝动脉，药物集中注入肿瘤供血区 → 高效、低毒。

优势二：微创、安全、可重复

穿刺动脉导管或经皮穿刺消融，无需全麻；多数患者术后1~3天即可进食、下床活动；可视反应进行“靶向二次打击”，形成个体化循环治疗策略。

优势三：不局限于分期标签，而看操作机会

武兴杰主任常说：“晚期不是终点，而是重新评估操作路径的起点。”

武主任带领的团队，介入技术有“三高”

张先生的案例，其实不是个例。

武主任治疗的患者中，很多都曾被外院“判死刑”。但经过TACE+消融治疗、局部控制，很多人：生存时间超过18个月；肿瘤缩小可逆转至“可手术”；甚至实现了长期带瘤生存、无进展缓解。

第八章：从“几个月存活期”到“稳定生活状态”——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张先生出院那天，医生交代了三件事：“按时吃药，定期复查，心态放轻。”

没人告诉他能活多久，但他心里很清楚：“我的命，现在是赚回来的。”

但最让人惊喜的是，他真的稳住了。不只是“活着”，而是活得像一个正常人——能走、能吃、能规划生活，甚至开始想出门旅行。

术后第6周，张先生如约回医院复查。

CT影像对比

这是典型的“部分缓解（PR）”影像学表现，肿瘤对治疗高度敏感。

生化指标：

评估：肝功能恢复良好，肿瘤有显著坏死，暂不需追加介入，可动态观察+继续口服靶向药控制。

术后第12周，张先生回院复查。医生发现他变得更“专业”了

自己记下每天排便次数、体重、饭量、睡眠时长；按时服用靶向药物，副作用可控（轻微皮疹、腹泻）；每天坚持在小区走6000步，饮食以软食、清淡为主；情绪稳定，不焦虑、不抱怨，对医生全力配合。

这时候我们才知道：他开始写日记了，记录治疗过程，也写生活小事——

“今天下了小雨，但我吃了四菜一汤。”
“老婆昨天做了糖醋带鱼，我吃了三块。”
“明天打算和她去附近海边坐一会儿。”

一个“倒计时”的人，开始安排起了生活。这就是医学带来的意义：让人能过日子，而不是数日子。

医生第一次提出：“如果情况维持稳定，我们考虑半年后再复查TACE指征是否重启。”

这代表什么？
不是放弃治疗，而是从“抢救期”转向“慢病管理期”。

其实，只要当前方案对症、反应良好，请给身体一些时间去修复、让疗效显现。频繁换方案，不仅会打乱治疗节奏，还可能带来不可逆的副作用。

医生常说一句话：“能做三次TACE，不如做一次精准TACE+随访+可控靶向。”稳定、可持续，是晚期患者的最大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