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解雇了!立马收拾东西给我滚!”

总监冯丽那张涂着鲜红口红的嘴,此刻正吐出最刻薄的字眼。一张打印着“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的A4纸,被她狠狠地摔在我桌上,边角都砸得卷了起来。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充满了同情、幸灾乐祸,以及更多的漠然。

我看着那张纸,上面的理由刺眼又可笑:因个人原因,无法配合公司项目进度,予以辞退。我捏紧了手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就因为我要请法定的婚假,这个女人,竟然用这种方式,在我即将举行婚礼的前一周,给了我一份“大礼”。

冯丽双手抱胸,下巴抬得像只斗胜的公鸡,眼神里满是轻蔑:“柳诗雯,别以为公司离了你就不转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不干,有的是人挤破头想进来。给你半小时,把你的破烂玩意儿都清走,别在这碍眼。”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她扭曲的脸,看向她身后那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CBD景象。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脚下踩着的这整整一层,乃至这栋名为“汇通国际中心”的38层大楼,都是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反而平静地笑了。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我只在每年续租时才会联系的号码。电话接通,我对着话筒,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离我最近的冯丽听得一清二楚。

“钱总,是我。关于汇通国际中心的租约,我想跟您谈谈。哦不,准确地说,是通知您,下个月开始,我不准备续租了。”

而这一切,都要从我入职这家公司的第一天说起。

01

我叫柳诗雯,很多人看我平时挤地铁、吃外卖、穿着百来块的网购衣服,都以为我家境普通,是个在大城市苦苦挣扎的“沪漂”。他们不知道,我爸是这栋“汇通国际中心”的业主。

这不是什么狗血的体验生活,而是我跟我爸的一个赌约。大学毕业时,我爸就想让我直接进自家公司,从物业管理开始,以后接他的班。可我不想一辈子守着一堆钢筋水泥收租,我想看看自己不靠家里,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我爸拗不过我,就给了我五年时间,他说:“闺女,爸不求你大富大贵,就想让你知道人心险恶,社会不好混。你出去闯,碰壁了,随时回来,家里的门永远开着。”

领导因为我请婚假辞退我,我转身对老板说:办公楼不租给你了

就这样,我隐瞒了身份,凭着自己的简历,面试进了这家名为“创科未来”的互联网公司,做市场专员。工资不高,一个月八千块,交完房租水电,剩下的也就够基本开销。我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每天通勤一个半小时,和所有打工人一样,为了几百块的全勤奖不敢迟到,为了一个项目方案能熬到后半夜。

我的直属上司,就是市场部总监冯丽。她四十出头,人长得精明干练,但心胸却比针尖还小。她似乎特别看不惯我这种刚毕业的年轻人,尤其是长得还算不错的。从我入职第一天起,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我做的方案,她总能挑出各种毛病,不是说“格局太小”,就是说“缺乏亮点”;我辛辛苦苦跑下来的客户,功劳最后总会莫名其妙地变成她团队里另一个亲信的。

同事们都劝我,说冯丽就是个“灭绝师太”,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谁干不下去,让我要么忍,要么滚。为了那个五年的赌约,我选择了忍。我总想着,只要我工作做得足够好,总有一天能让她闭嘴。

在公司,我认识了现在的未婚夫,顾浩然。他是技术部的程序员,一个老实巴交,但对我特别好的人。他不知道我的家世,只以为我是个需要人疼的小姑娘。他会每天早上给我带一份热乎的早餐,会在我加班时默默陪着我,然后送我到地铁站。我们的感情很纯粹,就是两个普通年轻人,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相互取暖。

我们谈了两年恋爱,准备结婚了。顾浩然用他所有的积蓄,加上他父母给的钱,在一个离市区很远的地方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小小的两居室。他说:“诗雯,委屈你了,等我以后挣大钱了,一定给你换市中心的大平层。”我笑着捶他:“我才不稀罕什么大平层,有你就够了。”那一刻,我心里暖洋洋的。我享受这种靠自己双手打拼出来的幸福感,踏实,而有分量。

为了婚礼,我们忙活了小半年。婚纱、酒店、宾客名单,事无巨细。按照计划,我们在下周六举行婚礼,婚后连着法定婚假和年假,可以休一个十五天的长假去度蜜月。我早早地就写好了请假申请,准备提前一个月交给冯丽,让她有充足的时间安排工作。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张小小的假条,竟然成了一切风暴的导火索。

02

那天下午,我拿着打印好的请假申请单,敲开了冯丽办公室的门。她正对着镜子补口红,看到我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冯总监,我想请一下婚假和年假,下个月8号开始,一共十五天。”我把申请单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冯丽这才放下口红,慢悠悠地瞥了一眼单子,嘴角立刻撇了下去,露出一丝讥讽的笑:“结婚?柳诗雯,你才多大,着什么急结婚?现在的年轻人,事业都还没站稳脚跟,就想着结婚生孩子,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她的语气充满了过来人的优越感和毫不掩饰的刻薄,我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冯总监,我已经到法定年龄了,而且婚礼的各项事宜都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冯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把申请单往桌子上一扔,“你准备好了,公司没准备好!下个月公司要启动一个非常重要的‘星火计划’,市场部是主力,每个人都得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倒好,请半个月的假?你是想让整个部门的人给你一个人擦屁股吗?”

我愣住了,“星火计划”我有所耳闻,但公司并没有正式发文通知,而且就算有新项目,婚假也是员工的法定权利,她没有理由不批。

“可是冯总监,婚假是国家规定的……”

“你少拿国家规定来压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厉声打断,“公司给你发工资,你就得为公司创造价值!不想干可以,门在那边,随时可以走!现在是项目关键期,谁都不许请长假,这是规矩!”

她的声音很大,办公室外面的人都能听见。我看到几个同事探头探脑地往里看,脸上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是羞愧,是气的。

“冯总监,我提前一个月申请,就是为了方便您安排工作交接。项目重要,我的婚事也很重要。我希望您能公事公办。”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公事公办?”冯丽冷笑一声,她站起身,踱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柳诗雯,我实话告诉你吧。你最近的工作表现,我很不满意。那个城西的推广案,要不是我最后给你兜着,早就黄了。你还有脸跟我提要求?想请假,可以,项目结束再说。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你要是等不及,现在就可以滚蛋!”

我气得浑身发抖。城西的推广案,明明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拿下的方案,客户那边赞不皆是,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她兜底的功劳?这简直是颠倒黑白,无耻至极!

人心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领导因为我请婚假辞退我,我转身对老板说:办公楼不租给你了

我捏着那张被她揉搓过的请假单,看着她那副“我就是天王老子”的嘴脸,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直冲天灵盖。我忍了她两年,换来的不是认可,而是变本加厉的欺压和羞辱。

“冯总监,我再问您一遍,这个假,您到底批不批?”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批!有意见就去找人事,或者直接滚!”她斩钉截铁地吼道。

好,好得很。我转身走出她的办公室,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我知道,跟这种人,已经没什么道理可讲了。她就是想用权力拿捏我,让我难堪,让我的人生大事都得看她的脸色。

接下来的几天,冯丽开始变本加厉地给我穿小鞋。她把我手头所有的工作都分给了别人,然后丢给我一堆陈年旧档,让我整理归档。这是公司里最没技术含量、最耗费时间的杂活,纯粹是想恶心我。开会的时候,她更是指桑骂槐,说什么“团队里总有些拖后腿的,心思不在工作上,不如早点回家当家庭主妇”。

同事们都看在眼里,有的人同情我,偷偷给我发微信安慰我;有的人则彻底倒向了冯丽,对我冷嘲热讽,说我不识时务,得罪了领导。

顾浩然知道后,气得差点冲到公司来找她理论,被我死死拉住了。我告诉他:“浩然,别冲动,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大不了,这工作我不要了。”

他心疼地抱着我:“对,不要了!什么破公司,老公养你!咱们开开心心结婚,比什么都重要。”

有了他的支持,我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消失了。我决定,等婚礼结束,我就正式辞职。我爸说得对,社会险恶,人心难测。但我不想用家里的力量去报复,那不是我的初衷。我想用一个成年人的方式,体面地结束这一切。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冯丽的恶毒。

03

距离婚礼还有一周的那个周一,我刚到公司,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冯丽趾高气扬地坐在她的办公室里,透过玻璃墙,用一种胜利者的眼神看着我。

我刚坐下,她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人事部的经理。

那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冯丽把辞退信摔在我脸上,用最恶毒的语言,当着全公司人的面,宣布我被解雇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设想过无数种离开的方式,唯独没想过是这种。在我的婚礼前夕,以一种被驱逐的姿态,被钉在职场的耻辱柱上。

同事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甚至能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看吧,早就说她干不长了。”“得罪了冯总监,能有什么好下场。”

冯丽很满意这种效果,她抱着胳膊,欣赏着我的窘迫,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柳诗雯,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是不是要我叫保安来‘请’你出去?”

屈辱、愤怒、委屈……各种情绪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我本想忍,忍到婚礼结束,可她却一步步把我逼到了悬崖边上。

她以为她捏住的是我的饭碗,是我未来的生计。她以为她毁掉的是我婚礼前的好心情。她错了。她触碰的,是我一直以来努力守护的、不愿轻易动用的底线和尊严。

我缓缓地站起身,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没有去收拾我那些“破烂玩意儿”,而是径直走向了冯丽。

领导因为我请婚假辞退我,我转身对老板说:办公楼不租给你了

我的眼神很冷,冷到让她那嚣张的气焰都为之一滞。

“冯丽,”我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你今天做的这件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更好笑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我后悔?柳诗雯,你是不是气糊涂了?你一个被开除的员工,有什么资格让我后悔?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

“我不是天王老子。”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但我是这栋楼的房东。”

说完,我不再看她瞬间僵硬的脸,径直走向走廊尽头那间最大的,永远挂着“总裁办公室”牌子的房间。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喂,你好。”

“钱总,我是柳诗雯。”

“柳诗雯?”对方显然没反应过来。也难怪,创科未来的大老板钱德隆,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一个底层小员工的名字。

我平静地说:“我爸是柳建国。关于汇通国际中心36、37、38这三层楼的租约,我想跟您谈谈。哦不,准确地说,是通知您,下个月开始,我不准备续租了。”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04

钱德隆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快得多。仅仅沉默了十几秒,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和椅子被猛地推开的声音。

“柳小姐?你说……你是柳建国柳董的千金?你现在在哪?在公司?”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从沉稳变成了震惊,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对,我就在您办公室门口。”我淡淡地回答。

话音刚落,总裁办公室的门“豁”地一下从里面被拉开。钱德隆,这个我只在公司年会上远远见过几次的,五十多岁、头发微秃的男人,正举着手机,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脸上的肉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着。

“柳……柳小姐!哎呀,您看这……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快,快请进!”他几乎是抢步上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跟我之前见过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公司老板判若两人。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傻了。特别是冯丽,她还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但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得一干二净,嘴巴微张,那抹鲜红的口红在此刻显得无比滑稽。她死死地盯着我和钱德隆,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恐惧。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了钱德隆的办公室。

钱德隆又是倒水又是让座,殷勤得让我有些不适。“柳小姐,您……您怎么会在我们公司上班?这……柳董也真是的,您来体验生活,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重点照顾啊!”

我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看着他那张写满“公关”二字的脸,心里一阵反胃。

领导因为我请婚假辞退我,我转身对老板说:办公楼不租给你了

“钱总,我来上班,不是来体验生活的。我是来凭自己本事吃饭的。不过现在看来,这碗饭,我吃不下了。”我把那张辞退信放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钱德隆的目光落在“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几个字上,瞳孔猛地一缩。他拿起那张纸,越看脸色越白,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他猛地抬头,声音都变了。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他立刻明白了,转身冲到门口,对着外面已经石化的冯丽怒吼:“冯丽!你给我滚进来!”

冯丽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挪了进来。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也不敢看钱德隆。

“钱总……”她声音小的像蚊子哼。

“啪!”钱德隆狠狠地把那张辞退信摔在她脸上,就跟她刚才摔给我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力道更大了几分。“你干的好事!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凭什么辞退柳小姐?!”

冯丽吓得一哆嗦,哆哆嗦嗦地解释:“我……我不知道她是柳董的女儿啊……我就是看她……她要请长假,项目又忙……”

“不知道?”钱德隆气得直笑,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不知道她是谁,你就可以随便欺负一个员工?就可以违法辞退一个请婚假的员工?冯丽,我把市场部交给你,是让你带着团队创造业绩的,不是让你作威作福,搞办公室政治的!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公司制度?”

钱德隆是真的急了。创科未来能租下汇通国际中心最好的三层楼,还是靠他当年和我爸的一点交情,拿到了低于市场价的租金。这栋楼地段极佳,是公司的门面,更是很多重要合作的基石。如果因为这点破事被赶走,别说重新找这么合适的办公地点要花费巨大,光是搬迁对公司声誉和员工士气的打击就是毁灭性的。他不敢想那个后果。

冯丽被骂得狗血淋头,浑身发抖,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怎样的铁板。她“扑通”一声,竟然想给我跪下。

“柳小姐,不,柳大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给您磕头了!”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妆都花了,狼狈不堪。

看着她这副嘴脸,我只觉得恶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没让她跪下,只是冷冷地开口:“钱总,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我的问题,是问钱德隆的。他立刻心领神会,脸色一沉,对冯丽喝道:“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立刻去人事办手续,马上给我滚!公司不养你这种没有职业道德,败坏公司风气的蛀虫!”

冯丽如遭雷击,瘫软在地。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几分钟前她对我说的话,这么快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自己。

这就是报应。

0..5

冯丽被保安“请”了出去,走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但我知道,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钱德隆为了平息我的怒火,动用关系封杀了她在整个行业内的前途。一个有如此恶劣记录的管理者,再也没有公司敢用。

钱德隆在我面前,姿态放得极低,又是道歉又是承诺,希望我能收回“不续租”的决定。

领导因为我请婚假辞退我,我转身对老板说:办公楼不租给你了

“柳小姐,您看,这都是我们的管理疏忽,我向您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租约的事情,我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租金我们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上再上浮20%,不,30%!”他几乎是在哀求。

我看着他,心里很平静。我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要真的把他们赶走。我只是要一个公道,要一份尊重。

“钱总,”我缓缓开口,“租金的事情好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您说!别说一个,十个都行!”

“第一,公司必须就非法辞退我的事情,向我进行书面道歉,并按照法律规定给予双倍赔偿。第二,在公司内部通报批评冯丽的行为,整顿职场风气,杜绝此类霸凌事件再次发生。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要创科未来向社会公开承诺,严格保障所有员工的合法权益,尤其是女性员工的婚假、产假权益。”

我的话,让钱德隆愣住了。他可能以为我会狮子大开口,没想到我提的都是些“虚”的条件。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些条件,对他、对公司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这不仅是给我一个交代,更是重塑公司形象的好机会。

“没问题!柳小姐,我代表公司,完全同意您的所有要求!我马上安排人事和法务去办!”他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公司内部发了通告,我收到了正式的道歉信和一笔不菲的赔偿金。顾浩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抱着我,又心疼又好笑:“我的傻媳妇,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包租婆啊。你早说啊,害我天天担心你被欺负。”

我靠在他怀里,笑道:“我就是想看看,没有‘包租婆’这个身份,我柳诗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的爱情又是个什么样。”

“那现在看清楚了?”

“嗯,看清楚了。我是个会为了尊严反击的普通人,而你,是那个不管我是谁,都愿意为我遮风挡雨的爱人。”

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那天阳光正好,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我爸的手,走向了我的新郎顾浩然。我爸在把我的手交给他时,悄悄对我说:“闺女,干得漂亮。记住,善良要有锋芒,忍让要有限度。咱们家的产业,不是让你受委屈的资本,而是让你有底气对所有不公说‘不’的靠山。”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湿润了。

后来,我没有再回创科未来上班,而是接受了我爸的建议,开始学习打理家族的产业。但我并没有成为一个只知道收租的“包租婆”。我成立了一个小额的公益基金,专门为那些在职场中受到不公正待遇,尤其是因为婚育而被歧视的女性提供法律援助。

人活着,总得有点价值。钱能带来的,不应该是恃强凌弱的资本,而应该是守护善良和正义的底气。

大家评评理,我这么做,对吗?换了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做?有时候想想,这世上就是有些人,你好好跟他说话他听不懂,非得把现实的耳光狠狠甩在他脸上,他才知道疼。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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