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又一次对伊朗进行了袭击,据说伊朗革命卫队的高层几乎被一锅端了。这里面包括了伊朗最高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阿里.沙姆哈尼、伊朗武装部队总参谋长穆罕默德.巴盖里、伊斯兰革命卫队总司令侯赛因.萨拉米。9名关键的伊朗核科学家也在袭击中身亡。
显然,相比以前以色列针对伊朗的袭击,这一次伊朗的损失程度是前所未有的。近几年以色列虽然行动不断,但主要还是针对伊朗在叙利亚、巴勒斯坦、也门等国的代理人,如哈马斯、胡塞武装高层。上一次伊朗高官被暗杀还是2020年圣城旅指挥官苏莱曼尼,不过苏莱曼尼也是美军在伊拉克用导弹定点清除的。
国内网络现在提到伊朗,都觉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因为每次以色列袭击伊朗后,伊朗的反击都像是在做样子,要个台阶下,而不敢针锋相对地去还击,或者暗杀以色列高层领导。苏莱曼尼那次被清除,伊朗在发射导弹前,还提前通知了美国,美军只是在军事基地掩体里感受了下伊朗导弹的爆炸声。
这次袭击发生后,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虽然也发表声明,称伊朗武装部队将采取武力行动,彻底摧毁以色列政权。不过伊朗在发射了几轮导弹反击后,以色列并没有多大损失,没有以色列高官受伤。而且看样子,伊朗的反击也快结束了。
有人把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类比成晚清时期的慈禧太后。伊朗现在还真和慈禧太后时的满清有点像。伊朗内部有保守派和改革派,哈梅内伊站在保守派一边,想拉拢改革派却警惕心很重。伊朗总统相当于光绪皇帝,按说是世俗政府的最高领导人,但权力很有限,改革政策动不动就被保守派否决。
伊朗国内两套军队,革命卫队就像是八旗兵一样,有各种特权,只听命于哈梅内伊。而国防军就像是满清时的汉族绿营兵,没什么地位,在革命卫队后面干脏活累活。掌控伊朗核心权力的是少数民族阿塞拜疆族,占人口大多数的波斯族却受到打压。
伊朗国内特殊的政治与权力结构,导致了伊朗无法对美国和以色列做出太激烈的还击。只能有限反击,在幕后支持哈马斯和胡塞武装。
一、伊朗世俗政府和教士集团的权力垄断
伊朗世俗政府与教士集团之间的矛盾在不同历史阶段表现为权力争夺、意识形态对抗和社会变革冲突,深刻塑造了当代伊朗的政治格局。
伊朗伊斯兰革命后建立的法基赫监护体制(教法学家治国),使教士集团垄断最高权力。最高领袖由宗教专家会议选举产生,终身任职,掌控国家核心权力:统帅武装力量、任命司法总监、宪法监护委员会半数成员、以及批准总统就职。
宪法监护委员会12名成员中6名由最高领袖直接任命,拥有否决议会议案,取消候选人资格的权力。近年来,伊朗议会80%的议案都被宪法监护委员会否决,2024年总统大选中,80名总统候选人仅有6人获得宪法监护委员会批准参选。
同最高领袖不同,伊朗总统和议会议员却是学习西方制度,全民直选的。但总统行政权受宗教机构严格限制,总统无权掌控军队、情报系统和司法体系,革命卫队也直接向最高领袖负责。议会通过的法案也要经宪法监护委员会审核是否符合伊斯兰教法,大部分都会被驳回。
民选总统和议会受教士机构制约,伊朗宪法将“教士永恒领导”神圣化,导致民选机构沦为执行单位,形成选举专制悖论。教士集团也通过宗教基金会控制约60%国民经济,与改革派推动的私有化、全球化直接冲突。
教士集团垄断石油财富,但外部制裁导致青年失业率高达28%,通货膨胀率超40%,民众将经济衰退归咎于神权体制,认为教士腐败比巴列维时期更严重,贫富差距更大。
伊朗的世俗力量一直在挑战着教士集团。年轻一代对宗教权威信任度降至39%,精英外流率超90%。世俗知识分子与青年群体通过互联网发声,如2022年的反头巾抗议,6000万30岁以下青年中63%参与该抗议,要求政教分离。
86岁的哈梅内伊接班人之争也激化了派系斗争。哈梅内伊之子穆杰塔巴已经是革命卫队情报主管,他获得了保守派支持。而务实派则支持拉里贾尼,改革派支持鲁哈尼。2024年莱西总统空难暴露了伊朗高层内斗,革命卫队的救援延迟了12个小时。
伊朗世俗与宗教的矛盾本质是传统神权秩序与现代民族国家建构的对抗。教士集团依托千年宗教传统和法基赫体制,试图冻结社会变革。世俗力量则在全球化浪潮中持续冲击神权边界,通过经济困境、青年觉醒和性别平等运动推动变革。
当前的伊朗,处于十字路口。若制裁解除,或复制越南式经济开放-政治保守模式。若波斯民族主义崛起,可能催生去教士化运动。这一矛盾的最终解决,将取决于伊朗能否找到超越全盘西化与原教旨回归的第三条道路,在伊斯兰传统与现代性之间达成新平衡。
二、伊朗国防军和伊斯兰革命卫队:像极了满清汉族绿营兵与八旗兵
伊朗国防军与伊斯兰革命卫队的矛盾是伊朗政治军事体系的核心结构性矛盾,其根源可追溯到1979年伊斯兰革命,并在后续发展中深化为政治、经济、军事和意识形态的多维度对立。
伊朗国防军前身为巴列维王朝旧军队,革命后遭大规模清洗,由教士监督,长期受猜忌。
1979年霍梅尼为保卫革命果实,建立伊斯兰革命卫队,直接效忠最高领袖,成员多来自底层宗教狂热分子,被称为神权嫡系。革命卫队类似满清八旗兵,垄断核心权力,国防军则被边缘化为“绿营”,职能限于传统防御。
1992年伊朗设立联合指挥部试图整合两军,但实际仍维持独立指挥体系。革命卫队直接听命最高领袖,国防军名义隶属国防部,重大行动需领袖批准,形成分权制衡格局。
革命卫队以非对称作战扩大地区影响力,如干预叙利亚、也门内战,而国防军承担国土防御的脏活累活。当革命卫队激进行动引发冲突,如袭击以色列,常需要国防军善后,这也加剧了双方嫌隙。
意识形态上,革命卫队是强硬保守派的堡垒,反对与西方缓和,视改革派为叛教者,经常指责政府西化。而国防军意识形态相对世俗化,军官受西方军事传统影响,与改革派政府存在合作空间。
革命卫队深度干预伊朗政局。2009年操纵选举,扶持强硬派内贾德上台。2017年公开批评鲁哈尼经济政策,迫使其妥协。而国防军则被排斥在决策圈外,沦为执行工具。
革命卫队核心多为占人口25%的阿塞拜疆族,国防军士兵以占人口66%的波斯族为主。革命卫队被用作压制波斯民族主义的工具,例如镇压2019年反头巾运动(波斯青年反抗阿塞拜疆族统治)。
以色列的袭击和暗杀对象基本都是革命卫队高层,包括这次死亡的革命卫队总司令、总参谋长,而国防军高层却几乎从来没有受到针对。
革命卫队借制裁巩固经济垄断,如石油走私,导致民生凋敝,通胀率超过40%,当伊朗民选政府试图通过伊核协议解禁制裁时,革命卫队便以背叛革命为由施压,迫使政府改变立场。
伊朗双轨军队本质是神权政权与民族国家二元性的缩影。革命卫队维护教权统治,国防军承载国家职能。二者矛盾既是权力斗争,也是伊朗在革命输出与民族生存间挣扎的体现。
三、掌权的阿塞拜疆族和被压制的波斯族
要对外战争,首先需要内部团结。而伊朗内部有很大的软肋。这就是掌权的阿塞拜疆族与占人口大多数的波斯族之间的矛盾。
伊朗人口中波斯族占66%,阿塞拜疆族仅占25%,但后者长期掌控宗教、军事等核心权力。这种小族临大国模式类似满清统治结构,导致统治集团更注重维护内部稳定而非应对外部威胁。
现任最高领袖哈梅内伊是阿塞拜疆族。他自1989年担任该职务,作为伊朗政教合一体制的核心人物,掌握最高军事、宗教和政治决策权。阿塞拜疆族在宗教高层中影响力突出。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的高层将领大部分都是阿塞拜疆族,这也包括了以前被暗杀的苏莱曼尼。
新任总统佩泽希齐扬也是阿塞拜疆族。他于2024年7月当选,是改革派代表,主张缓和与西方关系及改善少数民族权利。前总统内贾德同样是阿塞拜疆族。这些年来只有2024年5月发生直升机坠机事故去世的伊朗总统莱西是波斯族,很多人也怀疑莱西的死是伊朗内斗的牺牲品。
所以面对以色列的多次袭击,伊朗都倾向于象征性报复,避免全面战争,以集中资源压制国内波斯族的不满和分离主义风险。这才导致伊朗高官频繁被以色列定点清除,却几乎没有以色列高官在伊朗反击中受伤或死亡。
伊朗最高权力核心,尤其是宗教领袖和革命卫队高层由阿塞拜疆族主导,这种少数民族统治多数民族的权力结构深刻影响着其内政外交逻辑,即优先维护统治集团稳定,对外采取有限反击策略。
四、逊尼派和什叶派的斗争:伊朗无法获得阿拉伯国家支持
很多人好奇以色列弹丸之地,中东那么多阿拉伯国家加起来,人口、面积、经济军事实力都远超以色列,怎么可能让以色列为所欲为。其实以阿拉伯国家的综合实力,确实是碾压以色列的。在以色列建国初期,阿拉伯国家联军也想灭亡以色列。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以色列拿出了核武器。
面对有核武器的以色列,灭国已经不可能。阿拉伯国家没办法,只能作罢。从那以后,埃及、沙特等阿拉伯国家老大哥们就没再打过以色列主意。以色列面对的就主要是巴勒斯坦人的斗争。在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法塔赫和解后,以色列的麻烦就只有哈马斯了。
但是哈马斯和黎巴嫩真主党、也门胡塞武装、伊拉克什叶派武装,都是伊朗对外革命输出的产物,也叫做抵抗之弧,受伊朗支持。这也使得过去二十年来,中东地区主要冲突都来自以色列与伊朗的抵抗之弧之间。
沙特、埃及等中东阿拉伯国家,都是伊斯兰教逊尼派的。而伊朗信奉的是伊斯兰教什叶派。这两个派别在核心教义上存在重大分歧,虽然都是伊斯兰教,双方之间也是你死我活的敌对状态。
中东地区逊尼派与什叶派的矛盾既是千年宗教分歧的延续,更是当代地缘政治博弈的核心驱动力。逊尼派和什叶派之间存在长期的冲突和战争,从伊斯兰教早期,一直持续至今。
逊尼派人口占全球穆斯林85-90%,主要分布在沙特、埃及、土耳其、印尼、巴基斯坦等国。什叶派人口占全球穆斯林10-15%,其中伊朗占了90%,其他分布在伊拉克、巴林等国。
在中东地区,也就是伊朗和其支持的抵抗之弧是什叶派,其他阿拉伯国家都是逊尼派。1979年伊朗伊斯兰革命输出教法学家统治,沙特则以圣地守护者自居,什叶派与逊尼派两大阵营对立正式形成。
两伊战争中,沙特等阿拉伯国家支持伊拉克萨达姆的逊尼派政权与伊朗打了8年战争,双方伤亡超百万。双方也在叙利亚内战、也门冲突等地区争端中支持不同派别。沙特以石油美元维系逊尼派联盟,伊朗以能源和军援扩大什叶派抵抗之弧。沙特资助全球逊尼派清真寺,伊朗通过圣城旅输出革命理念。
教派之间你死我活的冲突,以及伊朗对外输出革命,扩大什叶派版图,导致伊朗与以色列的冲突,中东阿拉伯国家根本就不会帮助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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