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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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 年,随着二战局势逐渐明朗,日本关东军的命运也走到了转折点,苏联大军压境,关东军迅速溃败,大量人员沦为战俘,尽管众多男性士兵为主要构成,但这其中也不乏一万多名的日本女兵。
但苏联对这些女兵的处理方法,却在今天看来,并不是那么的妥当,多年来也一直让日本方面感到胆寒。
1945 年 8 月 8 日,苏联外长莫洛托夫郑重向日本驻苏大使佐藤尚武宣告,苏联将从次日起与日本进入战争状态,这一消息来的太过突然,更让日本方面措手不及,但其实站在旁观者视角,苏联对日宣战早有端倪。
在雅尔塔会议上,斯大林就答应美英,会在德国投降三个月后对日作战,德国于 7 月灭亡,到了 8 月,三个月之期已至,虽然表面上苏联和日本还签有《苏日中立条约》,但在国际局势的大棋盘上,这份条约早已名存实亡。
在 8 月 9 日凌晨,超过 150 万苏联红军如潮水般越过边境,迅猛地冲入东北战场,日本关东军虽然早知道会与苏联一战,可完全没料到苏军的进攻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曾经,关东军在东北有 85 万兵力,堪称日本最精锐的驻外部队,但到了 1945 年,情况截然不同,其主力部队早就被抽调去南洋战场,留在东北的大多是老弱残兵,还有不少朝鲜人以及被抓来凑数的 “开拓民”,甚至编入了许多日本女性。
苏军的推进速度快得惊人,仅用 20 天就击溃了日本关东军的 22 个师团,在这过程中,得到解放的中国老百姓纷纷给苏军指路,有的甚至在山上点火当作信号,还有村干部主动带着苏军去扫荡残余的日本兵。
这股力量,也是中国人民对日本侵略者多年仇恨的一次总爆发,8 月 17 日,关东军总部在长春宣布投降,总司令山田乙三甚至都没出面,就这样,全军 59 万多人沦为了俘虏,而在这庞大的战俘群体中,有一群特殊的存在,那就是日本女兵。
苏联俘虏了近 60 万关东军战俘,对于刚刚经历卫国战争、遭受巨大创伤的苏联来说,这些战俘是宝贵的劳动力 “资源”。
除了重伤员和极少数有特殊价值的人员外,其余健康的战俘被迅速编组,用 “闷罐车” 通过铁路运输,大规模地被押往苏联广袤且严酷的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
当车门打开,等待战俘们的是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令人难以忍受的严寒、一眼望不到边的原始森林,以及裸露在外的冻土,许多战俘在漫长的运输途中,就因为寒冷、缺水缺粮和疾病,倒在了半路。
抵达劳改营后,生存条件更是恶劣到了极点,他们被塞进拥挤不堪的营房或者半地下的土坯房,所谓的 “床铺” 常常只是冰冷地板上的木板通铺,供暖严重不足,破了洞的窗户呼呼地灌进凛冽的寒风。
战俘们每天配给的口粮少得可怜,通常只有几片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黑面包,以及冻得像冰坨的土豆,偶尔能吃到一点鱼干,但这些食物远远无法支撑他们繁重的体力消耗。
维生素的缺乏更导致了坏血病等营养缺乏症大肆流行,医疗条件极度匮乏,药品稀缺,伤病根本得不到有效救治,一个小小的伤口都有可能引发致命的感染。
从清晨天还没亮,一直到傍晚日落,在零下三四十度甚至五十度的严寒中,战俘们被驱赶着进入原始森林砍伐树木,或者在露天矿坑里用简陋的铁锹、镐头挖掘煤炭和各种矿石,又或者在冻得像岩石一样坚硬的土地上开垦荒地,建设基础设施。
由于过度劳累、肺炎、冻伤、斑疹伤寒等恶性传染病,以及各种营养不良导致的疾病,死去的战俘数量多得惊人。
据不完全统计和后来的史学研究综合估算,在整个关押期间,因各种原因死亡的日本战俘人数大约在 5 万至 10 万人之间,在高峰期,死亡率远超和平时期的劳动营。
在战俘群体中,约 1 万多名被俘或者没能及时撤离的日本女兵,她们的处境格外令人唏嘘,在苏军最初匆忙的筛选过程中,大批日本女兵被认为没有重大军事价值,而且不适宜从事重体力劳动。
也正因此她们被相对随意地、就地遗弃或者释放在中国东北的土地上,尤其是在苏军还没有完全建立控制的地区,她们一下子从军人变成了流亡者,既被日本军队无情抛弃,又得不到苏联人的接收。
她们举目无亲,语言不通,身无分文,再加上战后东北社会秩序动荡不安,这些流亡的女兵处境比普通男性战俘更加艰难,许多人因为冻饿交加、病饿交迫,倒毙在雪野或者破屋之中,具体的死亡数量已经难以统计。
不过,也有一部分幸运的日本女兵遇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民主联军,也就是后来的第四野战军。
当时,东北民主联军已经控制了东北的主要区域和人口稠密地区,他们采取了相对人道的政策,收容了一些无处可去的原日本女兵,特别是医护和后勤人员。
但我们能收容的毕竟只是少数,现在的日本课本里,提广岛、提长崎、提南京,却极少提“女战俘”,关东军女兵从未进过公共记忆,这是有意选择的失忆,既不愿承认她们的存在,也不愿承认她们曾是战争体系的一环。
俄罗斯也没处理好这段历史,每逢俄日谈判,战俘和北方领土就成难解死结,日本要求交出完整名单,俄方回避,俄方说资料已解密,日方不认,僵局至今未解。
《战后东北档案汇编》里保存有日军女兵名册、苏军转运命令、俘虏登记表,大部分原件在吉林长春,直到1990年代,中方才陆续开放这批资料。
有的文件冷静得像流水账:“某营女护士12人,送后方,无记录。”写完,像从未存在,这就是历史的盲区,不是没人知道,而是没人愿意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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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苏联俘虏战俘问题档案》
《战俘归国记录报告书》
《战后东北档案汇编(1945—1949)》,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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