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3点,他抱着女儿刚到颐年堂,就听服务人员说,毛主席一人早已坐在沙发上等他。
毛主席见他来了,便立刻招呼他坐到自己左手边,他老人家一边吸着香烟,一边亲切地叫着他的名字说:
“高智,你在我身边工作也很多年了,做的很好,我也很满意。现在征求你的意见,你是愿意继续在我身边工作,还是离开?如果你想继续在我身边工作,也没问题,想离开到其他地方做什么工作,你都可以提出来,谈谈你的意见。”
接着毛主席又恋恋不舍地说:“你要是同意的话,是可以不走的。”
显然,从毛主席的内心来说,还是想让高智继续留在他身边工作的,但他又很尊重高智个人的意见。
这越发使高智激动。在毛主席与他谈话之前,他就想,在毛主席跟前工作,直接受他老人家的教诲,加上自己的勤奋努力,工作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他老人家也未批评过自己一句话,反而多次受到表扬。
虽然工作紧张,常顾不得管家务,但还是感到十分幸福,的确不舍得离开他老人家;但从当时的一些实际情况考虑,特别是想到几个老同志都走,也是毛主席关心大家的成长。
所以,他听毛主席说罢后,便谈了自己的心情:
“主席,打心底里,我并不想离开您,我希望一辈子待在您身边工作。但是,您也曾多次教导我们,一个人不能老浮在上面,在经过去河南和江西,我更加体会到,您说的是对的。所以,我愿意到下面去工作,锻炼。”
“啊!.......”毛主席依依惜别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如果走的话,你想到哪里?”
“到西安。我是陕西佳县人,回家乡。”
这是高智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原来也有同志向他建议说:如果走,也不要去陕西,留在北京,活在上海等毛主席经常去的地方,以后见毛主席方便。
但是,他深知毛主席是提倡干部到地方上去接近农民群众的。因此,他还是决定回陕西去,那里是他的家乡,生活比较习惯,了解情况也比较容易。
高智的父母早早的就离开了他,但他的岳父岳母还在西安,回去也可以照顾他们的生活,而且,从高智内心来说,他也是更想要回到自己家乡的。
毛主席自1948年3月东渡黄河以后未到过西北,但对西北,对老区人民,对延安和陕北,却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他听到高智说愿意会陕北,稍停一会儿说:
“那好,你就到西安,回自己的家乡。”紧接着他又以十分肯定的口气讲:“那你先走,打前站,我随后就来。”
高智在后来这样说:“主席那神色,那语气,就好像陕北也是他的家乡一样。”
正由于毛主席的心中,深深地埋藏着对陕北人民的思念,所以那天毛主席与高智谈话,一听他说愿意回家乡,毛主席就把他的“乡情”闸门打开了。
在谈话中,他老人家显得格外有精神,感情浓重,他热情洋溢地对高智说:“你回到陕西,要把工业、农业、财贸、文教都搞搞。”
“那当然好了。”高智说:“不过,到了西安,不知人家怎么安排,得听当地组织的安排,不能由我自己。”
毛主席点点头,又说:“不管你到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你都要继续为我做点事情。”他略停顿后,又十分关心地说:“还有,你走之前,订一个学习计划交给我。”
“是!”高智一一答应着。
毛主席要高智继续为他做点事情,其实是在说,即便他不在身边,也希望高智能够像到河南和江西那样,把下面的情况继续如实地向他老人家反映。
在离别前夕,高智看到毛主席依然对他如此信任和关心,两眼充满了热泪,除了连连点头作答,再也说不出多少话了!
毛主席看到高智这样子,眼眶也湿润了,沉默许久,他吸了一口香烟,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说:“高智,你要是走的话,也不要急着走,等你爱人生了孩子,住段时间再说。”
听到这样暖人心的话,高智更是既感动又十分惊讶:自己从没有向他老人家说过爱人快要生小孩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时,高智的爱人预产期到了,但他想,如果在北京生孩子,他至少要耽搁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到了西安生孩子,她就能早日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利用工作之余,来照顾家庭。这样,就可以做到两不误。
高智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毛主席,主席再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高智看时针已经指向三时四十分,毛主席下午还有其他活动,便起身道别。
“你不要走!”毛主席又突然把高智叫住说:“临走前,你满足我一个要求吧,我和你一起照个像好不好?”
“太好了。”高智急忙高兴地回答。
1947年转战陕北时,在靖边县小河村,他曾向叶子龙同志提出过请毛主席和机要科的同志照了一个像。
在毛主席身边工作时,则从未想过提出单独与他老人家照像的事。平时见主席工作忙,总不忍心打搅,现在一听毛主席说与自己照像的话,高智心里真是乐开了花。
于是,他搀扶毛主席从沙发上慢慢起米,随他走出颐年堂,就在颐年堂门口,由吕厚民同志给高智和毛主席合了影。
高智与毛主席合影后,服务科同志便把他的小女儿送过来。高智抱起孩子,毛主席站在原地又和他亲切地拉起话来。
“你的女儿几岁了?”
“五岁。”
“叫什么名字?”
“小妹。”
“为什么叫小妹?”
“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所以起了个名叫小妹。”
毛主席望着孩子笑笑,紧接着又说:“你抱着孩子,咱们再照一张!”
其实,富有采访拍照经验而又深知领袖心情的吕厚民同志,这时已咯嚓咯嚓的照了好几张。
“这些幸福的合影,成了我家最为珍贵的纪念品。温暖着我们全家人的心,他给我和子孙后代留下了永久的纪念。”高智在很多年后回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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