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我是美国人”的时候，已经不是中国人了！

2002年春天，北京国际机场。一个中年男人眼神慌张、神情紧绷，嘴里不停地念叨：“一定能逃脱，一定可以！”

当警察靠近，他拔腿就跑，却被当场扑倒，挣扎中高喊：“我告诉你们，我是美国人！”

一个中国出生、中国教育、中国培养的人员，最后却为美国和日本提供了超过500份机密情报，其中包括中央红头文件，其行为之恶劣、影响之深远，令人瞠目结舌。

落网、下狱、服刑结束后，他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为日本站台、为美国卖命，他的“逆袭”并不光彩

方复明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村家庭，靠着苦读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入浙江电力局。

要说这段人生轨迹，走得相当励志。

他不抽烟不喝酒，一门心思搞业务，是领导眼中的“好苗子”。但理想主义在现实面前，很快就撞了墙。

一次提拔机会，他自认为稳拿，却意外落选。春节部门聚餐时，他从同事口中得知，原来“送点好茶、递瓶好酒”才是被看见的正确方式。

这顿饭局成了他人生的转折点。他开始学会送礼、走关系，慢慢从一个技术型干部变成了会做人、懂门道的局里红人。

升职之后的方复明，生活彻底变了样。衣着讲究了，出入场合讲排场了，在电力局内部甚至形成了一个以他为核心的小圈子。

更要命的是，他逐渐把“项目”当成了“生意”，尤其是在北仓港电厂的竞标过程中，他第一次尝到了权力变现的甜头。

竞标期间，日本丸红公司主动找上门来，开出了16万美元的“合作费”。在上世纪90年代，这可不是小钱。方复明没有犹豫，收下了这笔钱，也从此正式下水。

在第一次交易成功后，方复明尝到了甜头，也迅速掌握了玩法：只要手里有资源，有人愿意送钱，而自己只需要动动嘴、签个字，就能把巨额利益转移到国外。

更重要的是，他还学会了怎么洗钱，不是洗在自己账户，而是通过把钱分批汇给在美国留学的儿子。

他的这套操作，后来还被同伙刘连城、吴守仁“学去”，三人逐渐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利益网络。

但方复明的野心不止于此。

1994年，他正式加入美国国籍。这不是简单的移民梦，而是他与美国情报机构进行长期合作的回报。

据调查，他在那之前已经向美日提供了大量国内电力系统的敏感数据，加入美籍后，也获得了更高一级的情报身份。

不过，加入外籍也意味着一个现实问题：中国境内的工作身份和权力将面临削弱。美国方面不再支付情报费用，他的收入断了流。

他急了，开始想办法回流作战。于是，他在美国注册了一家叫“飞雅电力”的公司，名义上是美资企业，实则在香港设点、在中国接项目。

这家公司凭借他的人脉，一路横扫招标市场，几乎垄断了多个区域的大型电站项目。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家公司，方复明得以重新接触到大量国家电力系统的数据，包括设备采购、区域布局、能源分配等核心信息。

这些信息后来被他再次打包卖给了美日情报机构。

一台看似普通的电脑，让他落网

方复明胆子越来越大，行事也越来越嚣张。他做事极其谨慎，但唯一的漏洞，是他总带着一个黑色笔记本电脑，不论出差、睡觉，甚至上厕所都随身携带。

这个细节被国安部门盯上了。调查人员判断，这台电脑可能藏有关键证据。

于是，在他入住北京某酒店期间，国安小组快速突袭，趁着他熟睡之际，成功复制了整台笔记本中的数据。

电脑里到底有什么？

根据后来的披露，里面存有超过500份情报文件，其中包括来自中央、各省能源部门的机密文件，以及详细的电力项目投标记录、商业合同、涉外交流备忘录，甚至还包括一些未公开的中美能源合作意向书。

更严重的是，这些信息中还含有一份“代号化名单”，上面列出了他多年合作的情报人员、联系人和资金流动路径。

虽然名字被加密，但通过交叉比对，国安局迅速锁定了刘连城、吴守仁等共犯。

还有一个让人意外的名字——永濑国男。这个人是个日本人，从小在中国长大，生活多年后被日本方面找回，通过丸红公司重新打入中国电力系统，成为间谍。

他和方复明的合作，从1990年代就已经开始，堪称“双线作战”。

拿到证据后，国安局开始布局抓捕。但问题在于，方复明已经是美国国籍，想要在中国境内实施逮捕，必须等他再次入境。

天无绝人之路。2002年春，方复明为了给在美的越南籍小妻子过生日，临时决定回国处理一些事务。国安人员获知行程后，准备在他入境后布控抓捕。

谁知他刚落地又买了返美机票，像是嗅到危险。但幸好，警力迅速反应，在他准备登上飞往美国的航班之前，将其当场控制。

被按倒在地时，他高喊：“我是美国人！”他被中国培养、提拔、信任，最后却选择用一台笔记本电脑换取外部势力的赏金和身份。

法院最终判处他5年有期徒刑，并在释放后永久驱逐出境。

很多人质疑：为什么判得这么轻？原因很简单，他拥有美国国籍，中国司法只能在有限范围内处理其在国内行为。

更核心的问题是，制度在面对双重国籍的间谍时，法律空白让人无奈。

方复明的结局，说不上多惨。他进了监狱，坐了五年牢，然后就被送出了国门。可他卖掉的那些信息，早就汇入了美日的数据库，可能还在影响着今天的能源谈判、商务合作和技术安全。

如今，恐怕被驱逐出境的方复明，仍在美国享受他的移民梦吧。

参考资料：

美国间谍在中国的四种结局（2）

四月网

美籍华人方复明刺探情报 原电力部副部长等落马
中国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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