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云栖
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
我,当朝独一无二的公主,竟然嫁给了我爹宿敌的儿子。
新婚之夜,红烛摇曳。那本该是柔情蜜意的时刻,可我面前的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强忍着什么。而我,却忍不住笑开了花儿。
从三岁起,我就认识了严谨玉。那时皇祖母送了我一只可爱的小兔,我宝贝得不行。
谁曾想,跟父皇游园时,小兔不慎遗失,我哭闹得惊天动地,父皇赶忙命侍卫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
年仅十岁的严谨玉,小脸冷得像冰,眉头紧皱,冷冷开口:“因一个人,搅得皇宫鸡犬不宁,实非一国公主应有作风。”
我当时气得不得了,我爹都愿意惯着我,哪轮得到他来管!我一脚踹过去,他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却不管袍子上乌黑的脚印,站在原地一字一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惯着你。”从此,我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时光飞逝,我到了及笄之年。也不知从哪传出的风声,说本公主没人要。朝中大臣一听要为公主议亲,那告病的热潮就起来了,愣是让我父皇守着空了一半的朝堂,撑了半个多月。可只有严谨玉,风雨无阻地照常上朝。
某一天,我又和他闹了起来。一气之下,坏心思就冒了出来,我挑衅地说:“严谨玉,本公主嫁你如何?”他静静地听完,冷冷地回我:“公主尽管试试。”哼,竟敢小瞧我,那我非得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我跑去跟父皇说我要嫁严谨玉。父皇在御书房里笑得像只欢快的鹅,兴奋得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说着:“哈哈哈哈,真不错!真不错!朕日日被严家那老匹夫指鼻子骂,朕让他也尝尝家宅不宁的滋味!”
父皇嘴里的老匹夫,就是严谨玉的爹。那老爷子胡子白花花的,说话犀利得很,在朝堂上动不动就对父皇的政令口诛笔伐,政见不合时还会跟父皇对掐。
我听到父皇这话,僵着脸问:“也?家宅不宁?”父皇的笑声一下子卡在嗓子里,发出一声清亮的鸟鸣,赶忙解释:“不,怎么会呢。
朕的湛湛金尊玉贵的,他严谨玉一个微末小官可配不上,那啥,让他老爹退……退了!严谨玉子承父业!”
父皇那热情洋溢的样子,就差昭告天下他的小心思了。严御史一退,朝中谏臣群龙无首,父皇耳根子又能清静好一番日子了。
父皇还眼含热泪地叮嘱我:“湛湛啊,可别让你家严谨玉说话,啊,好好当官,闷头做事。”我心里直犯嘀咕,不说话的谏官,还能叫官吗?
新婚这夜,我坐在喜床上,叼着筷子,一脚跨在软酸木黑雕小凳上,得意洋洋地看着对面坐着的严谨玉,挑衅道:“严大人,想必您现在,十分想知道自食恶果怎么写。”
我满心期待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可他那双我看了千百万遍、恨得咬牙切齿的眸子,静若深渊。即便身着大红婚服,头戴玉冠,他还是一脸万年不改的冷静自持。
我不甘心,扔了筷子靠近逼问:“严谨玉,你为何不求饶?本公主说了,你只要恭恭敬敬到我府上磕三个响头,我便放过你。”
他淡漠地看着我,回我:“男儿膝下有黄金。公主敢拿自己婚姻大事开玩笑,微臣奉陪到底。”
我气得指着他,指尖都快戳到他眼睛里了:“严谨玉!这里是公主府!你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对我不敬!”
他却神色不改:“公主不想住这儿,便跟我去严家。严家的饭,也能养活你。”
我彻底被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激怒了,啪地摔碎手里的杯子,喝道:“严谨玉,你想造反!”
他一脸无辜:“微臣忠于职守,何来造反?”我气得当着他的面扯下凤冠,扒了凤服,狠狠掷在地上:“严谨玉,我要纳妾,男!妾!这婚,我不结了!”说完我拂袖便走。
可没想到,一只炽热的大手忽地箍住我的手腕,轻轻一带,我就被他拽了回去。我挣扎了半天,根本挣脱不了,没想到他竟能牢牢将我扣在这儿,我在他手里就像一根瘦弱的稻草。
他眼中墨色沉沉,站起身向我一步步走来,说:“严家子孙后代不得纳妾。”我大喊:“我不是严家人!”
他薄唇缓缓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嘲讽道:“圣上赐婚,微臣与公主拜了堂成了亲。火坑是您亲自跳下来的,用不用臣来教教公主,自食恶果怎么写?”
哼,他竟敢拿我的话来噎我!平日里他不苟言笑,如今沉静无波的眼底却带上一丝罕见的揶揄,看得我心里有东西乱跳,又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我结结巴巴地说:“谁……谁要你教!放……放开!本公主要就寝了。”
他却举起交杯酒,一板一眼地递给我:“公主,做事当有始有终。”
我不耐烦地一把夺过来,仰头饮下。他也不恼,举止从容地喝了酒,然后躬身道:“公主宿在房中罢,微臣告退。”“还算识相。”我满意他的退让,满心欢喜地走向床榻。
刚迈出一步,大腿根突然蹿起一种奇怪的麻痒,这痒像个调皮的小精灵,直接钻进心里,像小巧的鹅毛,一下下在心里搔抓。
严谨玉脚步一顿,回头看我。我也回头看他,刹那间,脸颊热潮涌动,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脸红艳艳似血,眉眼含春。
我忽然不想让他走了,习惯了发号施令的我,脱口而出:“喂,你给我过来。”严谨玉眼里蹿出细细火苗,像柴火堆里尚未燃起的金红亮光,他问:“公主确定?”
我急得跺脚,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我恨不得立刻把他抓过来,然后……然后怎么做呢?我也不知道。
没想到,严谨玉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揽住我的腰,横抱起来,扔在床榻上,动作略显粗鲁。
他的手臂沉稳有力,滚烫似铁,将我压在床榻上,我根本无法抗拒。我哎哟一声,疼得溢出泪来,白皙的手腕留下一圈红痕。
我从小金尊玉贵,肌肤娇嫩得吹弹可破,哪受得了这般“糟蹋”,当下恼道:“严谨玉!你疯了不成?”可这话说出口,细弱蚊蝇,半分底气都没有。
各种感觉更是放大了无数倍,疼、痒、酥、麻交织在一起,连他略带薄茧的手指划过我光洁无痕的脊背,都能引发无尽的战栗。
我再蠢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酥软无力地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奸臣……你敢对本公主下药……”
严谨玉细碎地吻着我,手掌像个火炉,然后停住,一双幽深似火的眼睛盯住我:“公主确定要臣走?”
我本能地攥住他的手腕,心里慌得不行,他走了我……我怎么办?“不行……你……你……”
我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严谨玉意会,咬上我的耳垂,滚烫的热气扑在我耳畔,喟叹道:“是公主执意留下微臣的,但,臣会负责。”说完,便再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这一夜,疯狂又热烈,等折腾完,我已经累得瘫倒在床上。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悠悠转醒。时已过午,严谨玉早已不见踪影。
这个罪魁祸首,难道吃干抹净后就跑了?还是他良心发现,深感惭愧,没脸见我了?我窸窸窣窣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丫鬟:“公主可是醒了?奴婢进——”
我一看床榻上一片凌乱,床单上还挂着一点血迹,登时慌成一团,忙打断她:“驸马,驸马去了何处?”
门外丫鬟怯怯答道:“回公主,驸马先前已派人问过数回了,说公主醒后他便过来。”“哎?”
我结巴道:“什……什么?”“奴婢已派人去找驸马了。”
“别……”我顾不得其他,着急地一步迈开,腿间一软,酸痛袭来,直接从床上栽下,惊呼一声,疼得眼泪都流出来。
不行,我不能见他。我弓着身子往回爬,慌乱地扒拉着可能还在的衣服。我今天就要出府去,我要进宫,我……我要躲着他,天知道一时意气,嫁给他竟成了要命的事儿。
门忽然被人推开,我下意识训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我。”一个轻描淡写的字,却吓得我不敢动了。
我小心翼翼扭过头去,只见严谨玉一身玄衣,神色如常,步履沉稳地跨门进来,转身淡定自如地将门掩上。这副沉着镇静的模样,跟昨夜的强势疯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呜咽一声,拼命地拱进褥子下,用被子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住,奋力地往床里蠕动:“你出去。”我好怕他兽性大发,再次将我摁在床上,狠狠欺负。
严谨玉无视我的话,径直来到床前,弯腰伸手。我啪地打开他:“你……你想干什么?本公主不会再任你摆布了!”
他一脸认真地说:“微臣会对您负责的。”我拉开一小角被子,露出的锁骨上痕迹连绵成片,红着脸吼道:“你就是这么负责的?”说完不小心碰了一下,疼得嘶了声:“你属狗吗!用啃的!”
严谨玉眼睛里划过一丝暗沉,转瞬即逝,快到我根本捕捉不到他的想法,便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幽深沉寂:“公主,酒是圣上赐的。”
我一愣,难道是父皇?想起我出嫁时,父皇那张喜极而“泣”就差仰天狂笑的脸,我觉得,我父皇还真能干出这种事。
可嘴上不能认输,我气呼呼地说:“谁知道不是你假借御酒,掺了药进去?你……你其心可诛!”
严谨玉撩起袍子跨坐在床沿,不顾我埋怨,将我从被子下拖出来。我尖叫着,猛烈挣扎、躲避,哀哀呼救:“救命……吃人啦……严谨玉吃人啦……”胳膊撞在床边,很快红了一片。
“湛湛!老实点儿!”严谨玉冷喝一声,我一哆嗦,咬着唇,眼里泛着泪花,成串往下淌。
这是严谨玉头一次唤我闺名。他向来冷静自持,人前人后唤我公主,自称微臣,如今被我惹毛了,湛湛两个字竟是脱口而出,显得……无比亲昵。
这时,小兜儿一角从被子下伸出来,搭在了严谨玉大腿,带着浓郁芳香。我瞬时脑袋发昏,热血上头,只觉得脸都丢尽了。
想起昨夜他毫不留情地卸了我的衣裳,红色的小兜儿在他手里揉捏成小小的一团,我便呜咽一声,被子下的手偷偷摸索到小兜儿的一角,想拽回来。
严谨玉垂下眼,在我即将功成之际,云淡风轻地捏住,眼也不抬地从被子下扯出来,丢在地上,问道:“哪里疼?”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到手的衣物滑走,我死死拽紧了被子:“我哪里都不疼!我……我要进宫……”
“进宫干什么?”
“当然是告御状!”
“告谁的御状?”
严谨玉明知故问,气得我眼泪直掉:“你的!你欺负我!”
他听完,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公主要如何向别人陈述,臣欺负了你,又是如何欺负的?”
“当然是这样……然后那样……”我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是啊,我要如何对别人说。
只怕这种话刚开口,就要被人笑话了去。他是料定了我不能奈他何。
趁我走神,他手攥在我的脚腕上,轻轻一拖,我便连人带被一齐串到他腿上。
他不知从哪淘来的清凉无色的药膏,挖出来,用指尖给我一寸寸涂抹锁骨:“昨夜你喊疼喊得厉害,是这儿疼,还是这儿?”
他抚过我的腰肢,上面的掐痕触目惊心,仿佛被虐待了一般。
我惊喘一声,一股异样的情绪被他手指点燃,威风扫地,丢盔卸甲地将头埋进严谨玉锁骨下,底气不足道:“你……你轻点……一个文臣,怎么这般粗鲁。”
一声轻笑自头顶传来,我僵住了。大奸臣竟然笑了。这声笑像一条头发丝儿,看不见摸不着,转转悠悠飘到心里去,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我一时间不敢跟他对视。
当他继续向下的时候,我惊叫起来:“严谨玉!本宫不许……不许你……”
“不许微臣怎么?”
“不许碰……”
“不许碰哪儿?”
我呜呜哭出来:“那里很疼!不许碰!你不许碰!”
“刚才不是不疼吗?”
“现在疼了……现在……”严谨玉炽热的大手抚上我的脸颊,替我擦掉泪水:“疼才更要上药。”
结果新婚第二日,严谨玉又把我给弄哭了。
我算是知道了,他们这群文臣,尽是刻进骨子的执拗!认定的事一定要做到。
难怪我父皇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我嫁进来,这叫祸水东引!严谨玉忙着收拾我,就没工夫收拾他了。
父皇放了严谨玉三日休沐,趁着父子交接之际,空出时间来准备好好敲打那些谏官。
谁知严谨玉新婚第二日,便衣冠整齐地出现在御史大夫的席位上,顶着他万年冰山脸,将我父皇拟的政策批得一文不值。
谏官们一瞧有人撑腰,群起攻之,我老爹仓皇溃退,被削得片甲不留。他们严家的效率,可见一斑。
后来父皇派人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喝交杯酒,被我从公主府连人带马轰了出去。哼,男人,没一个靠谱的。
过门第二日,本该早早去严家拜见严老御史,谁知严谨玉把我弄得浑身酸软,根本不便于行。
后来,他更没提这事儿。每每他入夜后回来,便开始了对我的“训诫”。我被折腾得精神不济,好好的话到嘴边也就忘了。
又是一个夜晚,我说要去拜见父亲的时候,严谨玉洗漱完,已宽衣大半。
他听后宽衣的手一顿,眸色沉静地看向我:“哪个父亲?”
我穿着单衣,抱膝坐在床边,说:“当然是你的父亲啊!我的父亲是要叫父皇的!”
严谨玉顿了顿,继续宽衣:“你愿意?”
我奇怪道:“为什么不愿意?严谨玉,过门后不去拜谒尊长才奇怪好吗!”
他褪去长袍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抬手抽去了我的发簪,待发丝披落,然后单膝跪上床榻,撑手压下,将我禁锢在床里,手指窜进我的发间,低头要来吻我。
我仰着头,撑着他的胸膛,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冰山脸道:“严大人!打住!打住!”
他眼底已经有了一丝欲望,低着头哑着嗓子问我:“怎么了?”
我声音隐隐带了讨好和哀求:“你昨天说要放我一晚的。”
这种情况下,再横都不管用,好好说话,他也许还能放了我。
之前我被他闹得狠了,哭着闹着要歇几日,他答应了,晚上竟真的君子风范,只挨着我睡。
严谨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眼底划过细碎不可察的愉悦,道:“恕臣食言。”
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这次竟然出尔反尔!且比往常更加凶残!
他在床榻上一板一眼地“求”我宽恕,干的却是欺负无知少女的事儿,因此我颇为唾弃他。
可回想起他的霸道强势,我又红了脸不知如何自处。
说到底,我骄横无度多年,全仰仗父皇和皇兄们的宠爱,即便严谨玉年年怼我,也是不痛不痒的,我照旧我行我素。
如今死对头蓦然成了管着我的人,甚至比父皇,祖母,皇兄更加亲密,我便像拔了牙的老虎,连猫咪都不如。
转天,天气晴好,严谨玉带着我去了严家。这是我第一次私下里见严御史。刚进门,我紧张地拽紧了严谨玉的袖子。
像他这样谨守礼节的人,我原也没抱希望他能对我说一些安慰的话。
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严谨玉突然停住了脚,回过身,看了眼自己被拽住的衣角:“松开。”
“不要。”
我铁了心不松手,心里泛起委屈,好歹,他也在某些时候抱过我亲过我,如今连牵个衣角都要同我计较。
严谨玉叹了口气:“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故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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