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时代壮丽落幕——《维京传奇第6季》

今天聊聊爱尔兰/加拿大剧《维京传奇第6季》。

片名Vikings Season 6 (2019)。

当《维京传奇》第六季的最后一幕定格在北美海岸,维京时代洛斯布鲁克家族的挽歌就此结束。

第六季作为终章,既有壮丽的史诗收尾,也难免带着仓促的遗憾。

这部横跨六季、89集的历史剧,以拉格纳·洛斯布鲁克家族的血脉为轴心,将维京人的发家始末呈现在观众眼前。

第六季拉格纳儿子们以不同选择,完成了拉格纳使命的传承。

比约恩、伊瓦尔、乌伯和维赛克各自背负父亲的影子,却又在各自选择中分道扬镳。

比约恩从战士变为国王,试图以仁慈统治卡特加特,却因过度理想化而陷入政治泥潭。他流放伊瓦尔的追随者,不彻底清算前朝余孽被人看做软弱,非处决的处理方式看似宽容,却给自己的统治埋下一颗地雷。

潮流发展总有其惯性,旧时代的野蛮强行插入新时代的智慧,反噬的代价往往是鲜血。

伊瓦尔仍是全剧最复杂的角色。

他天生残疾脆骨病,选择用残暴掩盖自卑,在流亡基辅时与奥列格王子碰撞出意外的火花。两人同为权力狂人,但奥列格的纯粹邪恶反衬出伊瓦尔内心的裂痕。他在教导年幼的伊戈尔如何生存时,才会罕见地闪现出一丝人性微光。这种双面性让伊瓦尔超越了简单暴君含义。

他的死亡充满戏剧性。历史记载伊瓦尔死于都柏林,剧中则让他在威塞克斯战役重伤而亡。他选择进攻威塞克斯,在战场上高呼“我将永生”,用死亡成全了维京战士的至高信仰。他毕生追求的并非权力,而是用鲜血证明自己不是“无骨的废物”。

拉格萨最为全剧最耀眼的女性角色,在第六季放下盾牌归隐田园,却被迫以老迈之躯迎战土匪。

她的谢幕战宛如黑泽明电影中的《七武士》。一群老弱妇孺设下陷阱,以智慧弥补力量差距。

第七集拉格萨的葬礼堪称全剧最催泪的篇章。这位传奇盾女化为熊熊烈火,她的战船载着遗体缓缓驶向深海,箭矢点燃船帆,维京战歌响彻峡湾。这场葬礼不仅是角色的告别,更是对一个时代的祭奠。当拉格萨和拉格纳在英灵殿重聚,维京的黄金时代也随之落幕。

《维京传奇》的视觉效果一季比一季好,第六季前半段的“罗斯入侵”堪称震撼。

上千名士兵在浮台对峙,鼓声如雷,长船破浪,镜头从高空俯瞰,宛如中世纪的诺曼底登陆。

可惜后半段节奏失衡。威塞克斯战役仓促收场,哈拉尔德国王突袭英格兰的理由牵强,显得草率而缺乏铺垫。标志性的战斗场景大幅缩水,爱丁顿战役虽血腥,却被灰暗的滤镜削弱了冲击力。

乌伯探索新大陆的支线暗藏著名的“地名骗局”。

历史上,当他们发现冰岛时,见这里水草丰美,适宜长久定居,故意取名“Iceland”吓退后来者;而发现荒凉的格陵兰时,这个地方鸟不拉屎,环境恶劣,反其道取名“Greenland”为了骗更多人过来。

本剧放了很多篇幅在信仰冲突方面,潜移默化地暗示神明的存在。

剧中先知预言如影随形,奥丁的幻象指引命运,上帝的神迹让信徒们诚惶诚恐。而真当两个宗教信徒相遇时,又总变成尸山血海。

文明从不是靠杀戮延续,而是通过传承与融合重生。宗教冲突也有其他解决方法,第六季选择了另一条和平路线。当乌伯在北美与原著民部落相遇,他选择以和平取代征服,甚至亲手处决偷窃的族人以维护信任。这一刻,维京人不再是掠夺者,而是新世界的拓荒者。

同时带来的惊喜还有佛洛基突然现身。这个疯癫的船匠早在第五季就“葬身”火山,如今却在北美海岸重现。

可惜的是,剧集未能深入探讨维京信仰衰落的细节。拉格萨、伊瓦尔、乌伯、佛洛基用他们的结局成为维京时代的落幕隐喻。

时代落幕壮丽收尾,

血色传承文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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