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二世的一生,是王冠与责任交织的史诗。
从1953年加冕时那顶镶嵌2868颗钻石的“帝国王冠”开始,她以珠宝为符号,书写了英国君主制最辉煌的篇章。
这顶重逾1.2公斤的王冠,曾让女王幽默自嘲:“低头读稿?那会折断脖子!”。
它的每一颗宝石都承载历史——圣爱德华蓝宝石见证诺曼征服,库里南二世钻石映射殖民时代的掠夺。
然而,女王对王冠的情感远不止于此。
她钟爱的“情人结头冠”(Lover's Knot Tiara),由祖母玛丽王后仿制沙俄宫廷珠宝打造,珍珠如泪滴摇曳,钻石似星河倾泻。
1913年诞生之初,它便成为温莎家族的传承信物。女王年轻时佩戴它出访加拿大,搭配钻石项链的华光,让世界记住了“不列颠玫瑰”的优雅。
另一顶“Kokoshnik头冠”则更具政治隐喻——1888年,亚历山德拉王后为复制妹妹的沙俄头冠,动员贵族夫人集资打造。
这顶镶有488颗钻石的铂金冠冕,最终成为英俄王室联姻的象征,却在历史的裂变中归于温莎家族。
而最具传奇色彩的“弗拉基米尔头冠”,则是一曲王朝挽歌。
原属沙俄大公夫人玛丽亚,十月革命中由其子冒死从冬宫盗出,流亡至英国后被玛丽王后购得。
女王继承后,将珍珠替换为祖传绿宝石,三种佩戴方式隐喻权力的嬗变。
2019年外交招待会上,93岁的女王最后一次公开佩戴它,钻石与绿宝石交辉,恰如她一生在传统与现代间的平衡。
戴安娜王妃与王冠的关系,始终带着悲剧性的矛盾。
1981年婚礼上,她头戴“斯宾塞家族冠冕”——一顶金质卷叶郁金香古董,象征娘家300年贵族血脉。
这本该是独立身份的宣言,却沦为王室婚姻的陪衬。
当她发现查尔斯与卡米拉的私情后,这顶冠冕愈发沉重。
1984年国会开幕典礼上,她因佩戴它遭舆论抨击“逾矩”,从此封存。
真正属于她的荣光,是那顶**剑桥情人结冠冕**(Cambridge Lover's Knot Tiara),俗称“珍珠泪”。
玛丽王后1914年委托Garrard制作,119颗珍珠垂落如泣。
戴安娜曾戴着它访港,白裙珍珠相映,却被头痛折磨——物理重量与婚姻枷锁双重压迫。
1996年离婚后,王室收回此冠,却在2005年查尔斯与卡米拉婚礼前夕,让它在卡米拉头上短暂闪现。民众怒火中,女王将其转交凯特,完成对戴安娜的迟来致敬。
卡米拉与戴安娜的纠葛,是王室最不堪的伤疤。
1970年马球场的初遇,让查尔斯与卡米拉的情愫跨越半个世纪。
即便戴安娜在1981年以“完美王妃”姿态嫁入王室,卡米拉始终是查尔斯口中的“灵魂伴侣”。
1992年曝光的“卫生棉条”电话录音,将戴安娜的屈辱公之于众;1997年巴黎隧道中的悲剧,更让卡米拉背负“间接凶手”的骂名。
2022年,卡米拉顶着34%的民众支持率加冕王后,却在纪念封事件中重燃战火——她佩戴的“王太后冠冕”与戴安娜的斯宾塞头冠神似,1.2亿次“#JusticeForDiana”标签如利剑刺向王室。
威廉王子以“戴安娜奖”授勋反击,哈里在自传中痛斥继母“冷血”,民众用AI复原戴安娜影像——旧伤从未愈合。
而今登上后位的卡米拉,更是以王冠为权力宣言。感觉卡米拉这两年戴过的王冠比女王在位70年,戴过的王冠花样还要多了吧。
不过说起卡米拉戴的哪顶王冠让她看上去更好看,就有点一言难尽,很多网友都吐槽卡米拉戴再奢华的珠宝都像9.9到家的塑料喷银漆。
唯有这顶Kokoshnik头冠,让她看上去慈祥了许多,设计师功劳不小。
不过让王室粉丝们感到愤愤不平的是卡米拉太贪心,不光把王室珠宝戴了了个遍,居然还改造戴安娜的蓝宝石项链为胸针,将珍珠泪换成更张扬的钻石头冠。
甚至在加冕典礼试图佩戴镶嵌105克拉“光之山”钻石的后冠——这颗印度血泪钻引发殖民争议,最终迫使王室移除。
然而,唯有一顶王冠她始终避讳:“弗拉基米尔头冠”。
这顶见证罗曼诺夫王朝覆灭的冠冕,对女王而言是私人情感与历史责任的结合体。
2018年,梅根求戴遭拒;直至女王去世,卡米拉也未曾触碰。
或许因它承载太多帝国记忆,或许因戴安娜曾是其绿宝石版本的潜在继承者——无论如何,这顶头冠成为卡米拉权力版图中唯一的禁区,提醒着她:有些荣耀,永远不属于篡位者。
王冠的璀璨背后,是权力、爱情与背叛的永恒博弈。
伊丽莎白二世以珠宝构筑君主制神话,戴安娜用珍珠泪诉说自由之痛,卡米拉则以钻石宣誓逆袭。
当弗拉基米尔头冠在博物馆静默,它映照的不仅是罗曼诺夫、温莎王朝的兴衰,更是一个关于人性欲望的寓言——欲戴王冠者,终其一生都在与它的重量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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