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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时期晚上:让人脸红的夜生活,没有电,农民都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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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产队的时期的夜晚,没有电,也没有手机,那时候的农村人夜生活都干些什么呢?天刚擦黑,家家户户的烟囱就冒起了炊烟,妇女们忙着做饭,男人们蹲在门口抽袋旱烟歇歇脚,孩子们早就窜得没影儿了。等稀里呼噜扒拉完一碗红薯饭,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第一件事准是记工分。生产队队部里挤满了人,记工员扯着嗓子点名,点到谁谁就报上今天的出工情况。
满屋子烟味汗味混在一块,男人们互相尝着对方的烟丝,妇女们借着汽灯的光亮缝补衣服,孩子们在腿缝里钻来钻去打闹。
没人嫌谁脏,也没人装模作样,记完工分大家还不愿散,互相抬杠开玩笑,荤素不忌地斗嘴。
要是碰上放电影的日子,那比过年还热闹!县里的放映队轮流到各村放电影,消息一传开,全村人早早扒完饭,扛着板凳就往晒谷场跑。
小孩们抢着占最好的位置,姑娘小伙子隔着人群眉目传情。放映机咔哒咔哒响,银幕上放着《地雷战》《地道战》,看得人热血沸腾。
一盘胶片放完换片的空当,大胆的年轻人伸手在放映机前做鬼手影,惹得全场哄笑。有时候发电机坏了,大家黑灯瞎火等两三个钟头也不肯走,生怕错过一个镜头。
没电影的夜晚,牲口棚成了热闹去处。草料堆又软又暖和,男人们往上一坐,边抽烟边聊庄稼长势。饲养员多是会讲古的老人,一本《杨家将》能让大伙听得入迷。要是能讲点“带颜色”的书,保管人气更旺。
有些家里窄巴的汉子干脆睡在草堆里,半夜鼾声此起彼伏。孩子们在草垛间捉迷藏,偶尔扒拉出几粒没打净的豆子,当宝贝似的含在嘴里。
扫盲班的煤油灯下也围满了人。那时农村95%的人是文盲,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利索。
知青们教识字、教唱歌,姑娘偷偷把舍不得吃的鸡蛋塞给意中人,转身跑开时辫子甩得老高。而母亲们凑在灯下纳鞋底、补衣裳,一件衣服老大穿完老二穿,补丁摞补丁还能再穿三年。
最刺激的当属“听房”了。年轻人专挑夜深人静时溜到新婚夫妻窗根下,那时窗户都是纸糊的,手指一捅就破。新人的悄悄话第二天传遍全村,新娘子气得直跺脚,听房的小子们挨顿笑骂,这事也就嘻哈过去了。
物质匮乏的年代,夜晚的集体生活成为照亮精神世界的灯火。露天电影放映前的等待、扫盲班里的革命歌曲、牲口棚中飘散的故事,这些没有电的夜晚,用最朴素的亲密抵抗着生活的重担。
四十年过去,当智能手机照亮每个夜晚,我们却把邻里间隔出了防盗门的距离。回望生产队那些热腾腾的夜晚,缺的是电,不缺的是人情;少的是娱乐,不少的是欢乐。
那些挤在一起取暖的日子,那些共守一盏油灯的温暖,成为一代人心中最亮的星河——它告诉我们:生活的光芒,从来不在插座里,而在人与人相依的温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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