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今年的海军节，画风有点不同，没有气势恢宏的阅舰式，没有舰队列队驶过涅瓦河的壮观场面，取而代之的，是圣彼得堡上空响起的防空警报和数百架无人机袭来的爆炸声。普京虽然依然现身海军总部，还在军舰上与官兵喝茶，但整场活动透出的，不是强军信号，而是警钟长鸣。

其实早在7月初，俄官方就已经预告取消海上阅兵。当时就有人猜测，是不是出于战事压力。但真正到当天，大家才明白，原来乌克兰真打算在海军节这天来个“下马威”。据称，光是在当天，就击落了近300架无人机。圣彼得堡机场一度关闭了五个小时，几十个航班被迫改道或者延误。这说明，乌克兰已经把俄本土作为打击目标，心理战打得相当彻底。

不过，最令人关注的，还是普京的应对方式。普京在讲话中不再回避“战备”二字，甚至反复提到“作战状态”“实战化训练”“核潜艇力量提升”这些词语。可以看出，他是把这场海军节，变成了一次“战时信号释放”。

很多人说，这样的安排是一种妥协。但我认为，这更像是一种策略性转向。过去俄罗斯强调海军的展示功能，现在则更强调实战能力。换句话说，普京可能是在用一种“去仪式化”的方式，释放“俄军准备打更久、更硬战争”的信号。

具体来看，这场“七月风暴”海军演习规模不小，动用了150多艘舰艇、120架军机、15,000名人员。更关键的是，普京还当场宣布将五个海军陆战旅扩编为陆战师。这背后有两个明确信号，一是说明俄海军的人力储备还算充足。二是俄罗斯可能准备让这批“海兵”转向更广泛的陆地战斗任务。

但我们也不能忽略背后的无奈。从军事结构来看，俄军水面舰队的更新速度非常慢，大部分战舰是苏联时代的老旧装备。俄罗斯唯一的航母“库兹涅佐夫”号更是年年大修、年年推迟，早已成为“笑话级”的存在。相比之下，潜艇部队成了俄罗斯维持战略威慑的关键。

普京这次在讲话中特别提到了海基核力量。他说，俄罗斯的核潜艇编队正在稳步提升威慑力。他还公开展示了“波扎尔斯基大公”号核潜艇正式列装的消息。这艘潜艇属于“北风之神”955A型，能携带16枚“布拉瓦”洲际导弹，每枚导弹可以带6到10个核弹头。理论上讲，一艘潜艇的火力，就能在数小时内摧毁一个中等国家。

这就是俄罗斯“水下突围”战略的核心逻辑。在水面舰艇比不过西方的前提下，只能靠潜艇来打“非对称战”。俄罗斯明白自己在航母、导弹驱逐舰这类大型舰艇上追不上美国，那干脆就集中资源建潜艇，用潜射核导弹来保持全球打击能力。这招虽然不光鲜，但实用。

现在普京也不遮掩了。他甚至亲自下场“营销”这套战略。他说，要把“北风之神”和“亚森-M”级潜艇作为未来几十年的海军核心。俄罗斯已经规划建造12艘这类潜艇，其中五艘已列装，其余还在建。俄方的底气，就在于这些潜艇可以隐蔽地潜伏在北极圈甚至大西洋中，一旦开战，能在第一时间进行“毁灭性反击”。

但这也暴露了一个问题：俄罗斯的海军发展，已经从“展示型”彻底转向“防御型”。过去普京每年都要参加海上阅兵，就是为了告诉世界“我还有远洋能力”。而现在，这种“宣示性存在”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核潜艇+海军陆战师”的组合打法，更多是为了吓阻和自保。

从大局来看，这种变化背后反映的，是俄罗斯当前面对的内外困境。一方面，俄乌战争消耗了大量国防资源，黑海舰队甚至一度被打得不敢出港，水面舰艇损失惨重。另一方面，西方的军事包围也让俄罗斯不敢轻举妄动，导致它必须加快战略转型。这时候，集中火力发展核潜艇，不但效率高，还能拉高战略威慑的底线。

值得注意的是，普京还在讲话中提到了一个重要决定：俄罗斯已经制定海军发展战略到2050年。这是第一次有如此长远的军事规划。俄总统助理帕特鲁舍夫甚至说，俄罗斯将恢复“世界海洋强国”的地位。这句话虽然听上去有点夸张，但背后的意思很明确——俄罗斯不打算在军事竞争中退缩，尤其是在水下力量上，会继续加码。

说到底，今年这个特别的海军节，既是俄罗斯的“战时应对”，也是一次“战略宣誓”。普京用取消阅兵的方式，向外界表明，俄军正从传统的“炫技型军队”转型为“实用型作战力量”。而视频致辞和演习指导，则进一步释放出对内稳军心、对外强信号的多重目的。

未来如果俄乌战争长期化，俄罗斯极有可能继续削减常规海军的展示功能，把更多资源投入到潜艇、导弹、防空等非对称力量上。而乌克兰这次无人机袭击，也表明战争已经从前线蔓延到本土上空。俄罗斯必须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而这场“七月风暴”演习，也许就是一次“全方位实战动员”的前奏。

所以说，这次海军节没有阅兵，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真实、更直白。普京的讲话，也许不是为了庆祝胜利，而是为了让世界知道，俄罗斯还在打算下一场更大的仗。

来源：

《普京在俄罗斯海军节讲话，释放出哪些信号？》 环球时报

《普京发表俄海军节致辞 俄海基力量不断增强》 环球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