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包,一脸疲惫。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摆放餐具。“回来了?”我轻声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愣在那里,眼睛死死盯着餐桌中央的那个红色小本。
我能看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一刻,我知道,五年的婚姻就此画上句号。
她会如何反应?会愤怒地质问我,还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这一切,都要从半年前说起……
本内容纯属虚构
01
我叫陈明,今年32岁,在一家中型科技公司做技术主管。
五年前,我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小芳。
“陈明,这是我朋友小芳,她在外贸公司做业务员。”
“你好,陈明,很高兴认识你。”小芳微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
我瞬间被她的笑容吸引住了,“你好,小芳,我也很高兴。”
她当时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业务员,长相清秀,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我们交往三个月后就领了结婚证,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
“我们结婚吧,陈明。”小芳认真地看着我。
“好啊,我也正有这个打算。”我笑着回应她。
婚后前两年,我们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今天吃什么早餐?”小芳揉着眼睛问我。
“你自己挑吧,我都行。”我打了个哈欠。
每天早上一起吃早餐,晚上一起看电视剧,周末去公园散步或者约上朋友吃饭。
“今天周末,我们去公园走走吧。”小芳提议。
“好啊,正好天气不错。”我点头同意。
就像千千万万对普通夫妻一样,平凡而踏实。
但从第三年开始,一切慢慢变了。
“陈明,我换工作了,现在去了一家大型外企。”小芳告诉我。
“哇,恭喜你啊,职位和薪水都有提升吧?”我为她高兴。
“嗯,不过可能会比较忙。”小芳有些歉意地说。
“没事,事业上升期,忙一点是正常的。”我安慰她。
她开始经常加班,周末也时常因为“客户应酬”而不在家。
起初,我并不怀疑什么,只是有些失落。
“今天又加班?”我问她。
“嗯,有个重要客户,我得去应酬一下。”小芳回答。
“哦,那你注意安全。”我只能这样说。
毕竟事业上升期,忙一点是正常的。
我常常一个人在家,点外卖,看电影,偶尔和朋友小聚。
“陈明,今晚又是一个人?”朋友问我。
“是啊,小芳加班,习惯了。”我笑了笑。
但随着时间推移,小芳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我给她打电话。
“哦,有个项目紧急,要通宵赶进度。”小芳在电话那头说。
“那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我叮嘱她。
她的解释总是那么几句:“重要客户”“谈大单”“部门聚餐”。
我开始注意到,她的衣柜里多了很多新衣服,都是些我不记得她买过的。
“小芳,这些衣服是新买的?”我指着衣柜问她。
“哦,是公司发的福利。”她轻描淡写地说。
手机也总是带在身边,连上厕所都不离身。
“你手机怎么一直带着?”我问她。
“工作需要,随时可能有电话。”她回答。
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发现她坐在阳台上小声打电话,声音轻柔得不像是在和客户交谈。
“小芳,你在打电话?”我轻声问。
她立刻挂断了电话,“哦,公司有个紧急事务,我得处理一下。”
那时候,我的心里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但我选择了相信她,或者说,我不敢面对可能的真相。
“我相信你,小芳。”我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男人有时就是这样,宁愿欺骗自己,也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残酷。
就在我和小芳的感情逐渐变淡的同时,岳母的问题也浮出了水面。
那是一个周末的早晨,小芳难得没有外出。
“陈明,我妈最近查出来有心脏问题,需要长期吃药。”小芳坐在餐桌前,表情严肃地说。
“严重吗?需要住院吗?”我放下手中的报纸,有些担忧地问。
“目前不需要住院,但医生说要长期服药控制,每个月大概需要两千块钱的医药费。”小芳叹了口气。
“这是应该的,我下周就把钱转给阿姨。”我没有多想,立刻答应下来。
“真的谢谢你,陈明。”小芳看起来很感激。
“别客气,这是应该的。”我说。
虽然两千块对我们家庭来说不是小数目,但这是岳母的健康,我当然愿意承担。
小芳表现得很感激,说会告诉她妈妈。
就这样,我每个月额外承担起了岳母的医药费。
起初是两千,三个月后变成了三千,半年后又涨到了四千。
“陈明,我妈的药需要换更好的进口药,每个月要四千块钱。”小芳有些为难地说。
“哦,那没事,只要阿姨的病情能控制就好。”我回答。
小芳的解释是病情需要调整用药,更换了更好的进口药。
我没有怀疑,毕竟是妻子的母亲,我理应负担。
“你对我妈真好。”小芳说。
“你妈就是我的妈,这有什么好说的。”我笑了笑。
何况,岳母平时对我们也不错,逢年过节会给我们带些家乡特产,有时还会来帮忙收拾屋子。
02
就这样,在我们结婚的第四年末,我每个月要给岳母五千块钱的医药费。
“陈明,我妈这个月的医药费又涨了,现在每个月得五千块。”小芳有些无奈地说。
“哦,那没事,我这边会安排好的。”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这笔钱对我来说并不轻松,但我仍然坚持着。
“陈明,你最近好像有点累啊。”小芳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工作有点忙。”我笑了笑,不想让她看出我的压力。
我甚至主动削减了自己的一些开销,比如不再和朋友聚餐,放弃了健身房的会员,以便能有更多的钱给岳母买药。
“陈明,怎么最近都不见你去健身房了?”朋友问我。
“哦,最近有点忙,没时间去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你可别累坏了自己。”朋友叮嘱道。
同时,我也注意到小芳的消费越来越高。
“哇,小芳,你这手机好漂亮啊!”朋友看到小芳的新手机,赞叹不已。
“哦,公司发的奖金,买了个新手机。”小芳笑着说。
新款手机、名牌包包、高档化妆品,这些东西不断出现在我们家中。
“小芳,你这包包真好看,又是新买的?”我问她。
“朋友送的礼物,挺喜欢的。”她回答得很自然。
有一次,我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个橙色的购物袋,里面是一件价格不菲的外套,吊牌还在,标价近万元。
“小芳,这件外套是新买的?”我拿着外套问她。
“哦,特价促销,看到挺好看就买了。”她解释道。
当我问起时,她总是说“公司发的奖金”“朋友送的礼物”或是“特价促销”。
我开始怀疑,但又不敢深究。
“陈明,你怎么了?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小芳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没,没什么,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敷衍道。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我告诉自己,也许她确实业绩很好,拿到了高额奖金。
“小芳,你最近工作好像很顺利啊,奖金不少吧?”我试探性地问。
“还行吧,努力工作总有回报。”她回答得很含糊。
但内心深处,我知道这些解释都不太可能。
尤其是看到她的消费与岳母医药费的增长几乎同步上涨时,我的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陈明,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小芳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累。”我赶紧摇头。
小芳是不是在利用岳母的病,从我这里骗取更多的钱?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就赶紧把它压了下去。
“不可能的,小芳不是那样的人。”我安慰自己。
怎么可能呢?小芳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她不可能为了钱欺骗我。
“陈明,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小芳有些着急地问。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压力。”我叹了口气。
何况,岳母确实有心脏病,这点我是知道的。
每次去岳母家,都能看到她床头柜里摆着各种药瓶。
“陈明,我妈的药都在这儿呢,你看。”小芳指着药瓶说。
“嗯,我知道,阿姨的身体要紧。”我点了点头。
只是具体是什么药,一个月需要花多少钱,我确实不太清楚。
我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专注于工作和生活。
“陈明,你最近工作忙不忙啊?”小芳问。
“还行,忙是忙了点,但还撑得住。”我回答。
转机出现在去年冬天的一个雨夜。
那天小芳又说要加班,不回来吃晚饭。
“陈明,我今天又要加班,不回来吃饭了。”小芳在电话里说。
“哦,那你路上小心。”我叮嘱道。
外面下着大雨,我不想出门,就叫了份外卖。
“陈明,外卖到了。”外卖小哥在门外喊道。
“哦,来了。”我起身去开门。
吃完饭后,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地翻看电视频道。
“真是无聊啊,这节目怎么这么没劲。”我抱怨道。
雨水拍打着窗户,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整个房子显得格外冷清。
突然,门铃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自言自语道。
打开门,是住在隔壁的王阿姨,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小陈啊,刚才快递员送来的,说是给你太太的,我帮你签收了。”王阿姨笑着说。
“哦,谢谢王阿姨。”我接过信封。
王阿姨是个热心肠的退休老师,经常帮我们收快递。
我道了谢,关上门。
“这信封好奇怪,没有寄件人信息。”我自言自语道。
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只有小芳的名字和我们的地址。
没有寄件人信息,也没有快递公司的样式。
“陈明,你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小芳在电话里问。
“哦,没有,可能有点累。”我回答。
我本不想打开,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可能有我一直在逃避的答案。
“算了,还是看看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地拆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五星级酒店的住宿收据,和两张电影票。
“这是什么?”我惊讶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日期是上周五,小芳告诉我她要出差的那天。
收据上清楚地显示,房间是双人标准间,入住人是一男一女。
“这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语道。
男方的名字我不认识,但女方的名字赫然是“李小芳”。
电影票是当晚的一场爱情片,座位是并排的。
03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语道。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寄到我家?
“是那个男人故意寄的吗?”我忍不住问自己。
“还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弄错了地址?”我又猜测道。
“又或者,这是小芳自己安排的,想要我发现真相?”我越想越心寒。
无论如何,证据就在我手中,我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陈明,你得面对现实了。”我对自己说。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觉。
“我该怎么办?”我在心里反复问自己。
我坐在客厅里,抽完了一整包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要不要直接质问小芳?”我冲动地想。
“还是去把那个男人揪出来对质?”我又有些犹豫。
“不行,这样做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理智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我需要更多证据,需要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得冷静下来,好好调查清楚。”我暗暗告诉自己。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悄悄跟踪小芳上班。
“她今天又会去哪里?”我一边跟着她,一边在心里嘀咕。
她像往常一样七点半出门,搭乘地铁前往市中心的写字楼。
“她真的去公司了吗?”我远远地跟着她。
她确实去了公司,但中午却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离开,去了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
“那是谁?”我看着那个男人,心里一紧。
那个男人大约四十岁出头,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与照片中相同的手表。
“这个手表,我见过……”我低声说。
他们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点了红酒和精致的餐点。
“他们在聊什么?”我透过餐厅的玻璃窗看着他们。
透过玻璃窗,我能看到他们交谈甚欢,不时传出笑声。
“他们怎么会这么开心?”我感到一阵刺痛。
两人举止亲密,完全不像是普通同事。
“这不可能是普通的午餐。”我心想着。
吃完饭,他们并没有立即回公司,而是在附近的购物中心逛了一圈。
“他们要去买东西?”我继续跟踪着。
那个男人给小芳买了一条昂贵的丝巾,她开心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怎么能这样?”我拍下了几张照片,心如刀绞却又出奇地冷静。
下午三点,他们回到了公司。
“他们终于回公司了。”我松了口气。
我没有继续跟踪,而是回家整理思绪。
“我该怎么办?这些照片够了吗?”我反复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我的调查。
“我得查清楚这一切。”我告诉自己。
我查看了小芳的信用卡账单,发现了多次酒店消费和高档餐厅的记录。
“这些消费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账单上的数字,感到震惊。
她的购物记录也相当惊人,几乎每周都会在奢侈品店消费。
“她哪来的这么多钱?”我越看越疑惑。
这些数字加起来,远远超过了她的工资水平。
“这不对劲。”我皱着眉头说。
我恢复了她手机备份里的删除信息,看到了无数不堪入目的对话和照片。
“这些都是真的吗?”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感到恶心。
他们的关系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从小芳换工作后不久就开始了。
“原来这么久了……”我低声说。
那个男人叫张明远,是她公司的销售副总,比她大十几岁,已婚,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
“他竟然有家室……”我感到愤怒。
他们经常在工作日的午休时间约会,有时也会利用出差的机会共度良宵。
“他们竟然这么大胆……”我越想越心寒。
小芳在信息中称呼他“亲爱的”,经常撒娇要他买各种礼物。
“亲爱的,给我买这个嘛。”我看着她的聊天记录,感到被背叛。
而他则喜欢炫耀自己的地位和财力,承诺会给小芳更好的生活。
“我会给你最好的。”我看着他的回复,心里一片冰冷。
真相赤裸裸地摆在我面前:小芳出轨了,而且已经持续了一年多。
“我该怎么办?”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我的世界崩塌了,但我没有声张。
“我得冷静下来,不能冲动。”我告诉自己。
我想知道更多,想知道这场骗局到底有多大。
“我得弄清楚这一切。”我暗暗下定决心。
在确认小芳出轨后的第三天,我约见了一位律师朋友。
“陈明,你看起来不太好。”朋友看到我,叹了口气。
我们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厅见面,他看着我憔悴的面容,叹了口气。
“如果要离婚,我需要准备哪些证据?”我直截了当地问。
朋友推了推眼镜:“出轨的证据、共同财产的清单、近期的消费记录,越详细越好。”
“证据我已经有了,”我拿出手机,“照片、聊天记录、酒店账单,都在这里。”
朋友点点头:“这些很好,但还不够。你需要更多细节,比如见面频率、金钱往来等。”
“那我该怎么办?”我有些迷茫地问。
他建议我继续收集证据,同时准备好财产分割的方案。
“别冲动,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他拍拍我的肩膀。
04
回家后,我开始整理材料。
“得把这些证据都整理好。”我自言自语道。
我复制了小芳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打印了信用卡账单和转账记录。
“这些应该够了吧?”我一边整理,一边嘀咕。
接着我也开始调查岳母的情况。
“得看看岳母的真实情况。”我告诉自己。
通过社交媒体,我看到岳母最近发的照片。
“妈,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我在岳母的朋友圈下评论。
“挺好的呀,和姐妹们一起跳舞锻炼呢。”岳母回复道。
她看起来精神矍铄,和小区里的老姐妹一起跳广场舞,打太极拳。
“这哪像是有严重心脏病的样子啊。”我疑惑地说。
这完全不像是有严重心脏病的样子。
我又托人打听了一下心脏病用药的价格。
“最贵的进口药一个月也花不了这么多吧?”我问朋友。
“对啊,最多也就两千多。”朋友回答道。
即使是最贵的进口药,每月也不可能达到五千元。
这时,我终于明白了:我不仅被戴了绿帽子,还被骗了钱。
“原来如此……”我低声说。
小芳很可能把给岳母的医药费挪作他用,或者根本就是借机多拿钱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她到底在想什么?”我感到愤怒又无奈。
怒火和痛苦交织在一起,但我决定不动声色。
“我得冷静下来,好好处理这件事。”我告诉自己。
我要用最理性的方式结束这段婚姻。
接下来的一周,我开始着手办理离婚的准备工作。
“得先把财产情况梳理清楚。”我自言自语道。
我整理了我们的共同财产清单,分析了这五年来的收入支出情况。
“房子、车子、存款……这些都要算清楚。”我一边写一边说。
我们名下有一套房子,是结婚时买的,首付我出了大部分,月供我们一起承担。
“房子是我的主要财产。”我心想。
还有一辆车,是去年买的,登记在我的名下。
“这辆车也是我的。”我自言自语道。
银行存款不多,大部分钱都花在了日常开销和小芳的购物上。
“存款也不多了。”我叹了口气。
我和律师朋友商量后,决定先准备起诉离婚的材料,走司法程序。
“这样比较保险。”律师朋友说。
“嗯,我也不想拖太久。”我回答道。
这样一来,即使小芳不同意离婚,法院也会根据证据作出裁决。
“到时候就看证据说话了。”我心想。
但出乎意料的是,当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她面前时,她只是扫了一眼,就痛快地签了字。
那天晚上,她难得回家得早。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问她。
“哦,今天工作提前结束了。”她回答道。
我们吃了一顿沉默的晚餐,然后我拿出了准备好的文件。
“这是什么?”她问。
“离婚协议书,”我平静地说,“我想我们都清楚,这段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但没有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财产怎么分?”她问。
“房子归我,我会给你一半的首付款;车子归我;共同存款平分。”我说。
她没有讨价还价,只是点点头,拿起笔签了字。
“早就该结束了,”她说,“我们都不快乐。”
没有争吵,没有眼泪,仿佛我们只是终止了一份工作合同。
“是啊,早就该结束了。”我叹了口气。
这让我更加确信,她心里早已没有我的位置。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么痛快地签字,是因为她以为这只是律师起草的协议,还需要再走法律程序。
“她可能以为这只是第一步。”我心想。
她没有仔细看内容,不知道这实际上是民政局的离婚协议书。
一周后,我们拿到了离婚证。
“终于结束了。”我看着红色的小本子,上面盖着公章,宣告着我们五年婚姻的终结。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
“我得先冷静一下,再慢慢和他们说。”我告诉自己。
回到家,我把离婚证放在抽屉里,坐在沙发上,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解脱了。”我自言自语道。
五年的婚姻,从甜蜜到苦涩,现在终于画上了句号。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我不用再生活在谎言中了。
05
拿到离婚证的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决定:不再给岳母打医药费。
“这笔钱很可能被小芳挪用了,我不能再继续转了。”我心想。
我知道这笔钱很可能被小芳挪用,即使真的用于医药,那也不再是我的责任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法律上不再是亲属关系。”我告诉自己。
但小芳不知道我已经拿到了离婚证,她还以为我们只是签了协议,正在等待办理手续。
“她肯定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按时转账。”我猜测道。
所以当月底到来,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转账给岳母。
“这次就先停一停吧。”我决定。
果然,三天后,岳母打来了电话。
我当时正在公司加班,看到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阿姨。”我接起电话。
“小陈啊,这个月的药费还没收到呢,是不是忘了?”电话那头,岳母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催促。
“哦,这个……”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什么时候能转过来?医生说这个月要加一副中药,可能要多一点。”岳母继续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阿姨,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可能要晚几天。”
“哎呀,那可不行啊,我这药明天就要拿了。要不你先转四千,剩下的下周再说?”岳母的语气变得急促。
我再次沉默。
电话那头,岳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小陈?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岳母提高了声音。
“听到了,阿姨。我这几天加班比较忙,周末再说吧。”我敷衍道。
“好吧,那你记得早点转过来。”岳母不情愿地说。
挂断电话后,岳母又给我发了几条信息,我全部已读不回。
“她肯定会告诉小芳的。”我心想。
“但我不在乎了。”我自言自语道。
果然,当天晚上,小芳就打来了电话。
“我妈说你没给她转医药费,怎么回事?”她的语气带着责备。
我平静地回答:“最近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奖金取消了,手头有点紧。”
“可是我妈的药不能停啊!”小芳提高了声音。
“你不是一直都赚得比我多吗?这次你先垫上吧。”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小芳冷冷地说:“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松了口气。
“这是我第一次对小芳撒谎,但我一点也不感到愧疚。”我告诉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小芳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我也没有主动联系她。
“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了。”我心想。
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知道,风暴即将来临。”我自言自语道。
断掉岳母医药费后的第三天,小芳回家收拾了一些衣物,说公司有项目需要出差一周。
“我这次可能要出差一周。”小芳说。
“哦,那路上小心。”我点点头,没有多问。
她走后,我开始认真整理房子。
“得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我告诉自己。
我把小芳的衣物、化妆品和个人物品都收进了纸箱,整整齐齐地放在客房里。
“这些都不再属于这里了。”我一边收拾,一边说。
我换掉了床单和窗帘,把墙上我们的合照都取了下来。
“这些照片都带走吧。”我看着那些照片,心里有些刺痛。
我还扔掉了一些有共同回忆的小物件:电影票根、旅行带回的纪念品、她送我的生日礼物。
“这些东西曾经承载着幸福的记忆,现在却像一把刀,刺痛我的心。”我低声说。
整理完毕后,我看着焕然一新的家,感到一种奇怪的解脱感。
06
这个周末,我做了一件很久没做的事情:约朋友打篮球。
“嘿,陈明,好久不见!最近咋样?”朋友在球场上拍了拍我的肩膀。
“还不错,就是工作有点忙。”我笑了笑,运球突破。
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感觉真好,仿佛可以冲刷掉所有的负面情绪。
“你今天状态不错啊!”朋友大喊。
“是啊,很久没这么放松了。”我喘着气说。
朋友们都说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我笑而不语。
“陈明,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另一个朋友凑过来。
“可能是因为天气好吧。”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们不知道,我刚刚结束了一段痛苦的婚姻。
晚上回家,我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打开一瓶珍藏的红酒。
“今天就犒劳一下自己。”我自言自语道。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入睡。
“这种日子也不错。”我看着屏幕,心里想着。
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孤独,反而有种重获自由的轻松感。
小芳的“出差”一周变成了两周,再变成了三周。
“陈明,你女朋友怎么还没回来?”朋友问。
“哦,她工作忙,可能还得再过段时间。”我回答。
她偶尔会发消息问家里的情况,我也只是简短地回复“一切都好”。
“家里都还好吧?”小芳发消息过来。
“一切都好,你放心工作。”我回复道。
她似乎也乐得如此,没有进一步追问。
第四周的时候,岳母又打来了电话。
“小陈,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这药都停了一个月了!”岳母的声音明显带着愤怒。
“阿姨,我最近真的很困难,可能这段时间没法再提供医药费了。”我依然平静地回答。
“你知不知道我这是要吃救命的药啊!小芳知道这事吗?”岳母追问。
“您可以问问小芳,”我说,“也许她能帮您想想办法。”
岳母骂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最后的摊牌即将到来。”我心想。
小芳离开近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我下班回到家,决定做一件事情。
“今天得好好准备一下。”我自言自语道。
我要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把离婚证和所有证据都摆在餐桌上,等待小芳回来面对现实。
“不管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得让她看看这些。”我告诉自己。
我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但直觉告诉我,会是今晚。
我买了她最爱吃的菜:清蒸鲈鱼、宫保鸡丁、炒青菜和一份番茄蛋汤。
“她应该会喜欢。”我一边切菜一边说。
我还买了一瓶红酒,就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时喝的那款。
“这酒还挺有纪念意义的。”我笑了笑。
回到家,我仔细地准备晚餐。
“得好好布置一下。”我心想。
一切准备就绪,我开始布置餐桌。
我铺上了白色的桌布,摆好了餐具,点上了蜡烛。
“看起来还不错。”我满意地说。
然后,我把离婚证放在她的餐位前,旁边是一叠打印出来的证据:出轨的照片、聊天记录、酒店账单,以及这几年来我给岳母的转账记录。
“这些应该够了吧。”我看着那些文件说。
看着精心布置的餐桌,我心中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这是一场告别仪式,也是一次真相的揭露。”我自言自语道。
我坐在餐桌旁,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品尝着。
“不管她回不回来,我都得面对这一切。”我心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不知道小芳会不会回来,会不会面对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我。
“喀嗒”一声,门开了。
她站在门口,一手拿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看到餐桌上的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她低声问。
她的眼睛先是疑惑,然后是震惊,最后变成了恐惧,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烛光下,离婚证的红色封面特别醒目,旁边整齐摆放的照片和文件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
“这是什么?”她又问了一句。
我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猩红色的液体,微笑着说:“欢迎回家,前妻。”
小芳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扶着门框,似乎随时可能摔倒。
“你……你怎么能这样?”她声音颤抖地说。
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07
她的视线在餐桌和我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停留在那本红色的离婚证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如同被扼住了喉咙。
我放下酒杯,从容地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她面前。
“字面意思。”我指了指餐桌上的红本子,“离婚证,一个月前就办好了。”
她踉跄着走到餐桌前,双手颤抖着拿起离婚证,翻开来看里面的内容。
“这不可能...我们只是签了协议,还没有...”她喃喃自语。
“你签字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内容吧?”我平静地打断她,“那是民政局的离婚协议,不是律师起草的草稿。”
小芳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骗我?”
我轻笑一声:“骗你?小芳,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我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张张地放在她面前。
“这是你和张总在海底捞的合影。”我说。
“这是你们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入住记录。”我继续说。
“这是你用我给你妈的医药费买的LV包包的收据。”我冷冷地补充道。
每一张照片,每一份文件,都像一记重拳,击打在她的心口。
小芳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绯红,又从绯红变回惨白。
她的眼神从震惊到羞愧,最后变成了绝望。
“你跟踪我?”她试图转移话题,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但这愤怒更像是被逮个正着的恼羞成怒,底气不足。
我冷笑一声:“是,我跟踪你,我调查你,我恢复了你删掉的聊天记录,我查了你的信用卡账单。我什么都知道,小芳,什么都知道。”
我的语气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锋利。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继续说道,“不是你出轨,而是你竟然用你妈妈的病骗我的钱。”
小芳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妈确实有心脏病!”
“有,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也不需要那么贵的药。”我拿起一张转账记录,“五千块一个月,这三年来我一共给了你妈十八万。请问,这些钱都用到哪里去了?”
我将一叠转账记录和购物小票推到她面前。
“是用来买名牌包包了?还是送给你的情人了?”我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带着刺骨的寒意。
小芳低着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咬着嘴唇不说话。
就在这时,小芳的手机响了。
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示意她接电话:“接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妈...”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08
电话那头传来了岳母焦急的声音,即使不开扬声器,我也能听到她尖锐的抱怨。
“小芳啊,我这药费的事情你到底解决了没有?你老公说他手头紧,这都一个多月没给钱了!我这个心脏病可是要吃救命药的!”
小芳看了我一眼,声音发抖:“妈,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再给你打过去。”
“什么事能比你妈的命重要?!”岳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告诉你,要不是医生说必须吃这个进口药,我才不花这冤枉钱!每月五千多,贵得要死!”
小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妈,你先别急,我……”
“我怎么能不急?你老公这是不管我死活了啊!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你们家闹!”岳母继续咆哮。
我从小芳手中拿过手机,打开扬声器。
“阿姨,您好,我是陈明。”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小……小陈?”岳母的语气一下子变得谨慎起来,“你怎么……小芳在你旁边吗?”
“在,我们正在吃饭。”我说,“我很好奇您每个月要吃五千多的药?能不能具体说说是什么药呢?”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几秒钟后,岳母小心翼翼地问:“这……这个嘛,都是医生开的,我也记不清楚名字……”
“是不是医生还建议您每周去做个按摩,每月去做个温泉理疗?这些也算医疗费用吗?”我继续追问,语气依然平和,但带着讽刺。
电话那头的岳母终于坐不住了。
“小芳!你这死丫头,你跟他说了什么?!”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愤怒。
小芳抢过手机:“妈,我什么都没说!”
“那他怎么会知道……”岳母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再次拿过手机:“知道什么?知道您根本没有吃那么贵的药?知道您把大部分钱都用在了享乐上?”
电话那头传来了岳母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小芳瞪着我,眼中既有愤怒又有恐惧:“你满意了?你毁了我和我妈的关系!”
我笑了,一种冷峻而苦涩的笑:“我毁的?小芳,是你和你妈一起骗我。这三年,你们骗走了我十八万。”
我拿起一份银行对账单:“每次我给你妈转账后的第二天,她就会取出大部分现金,然后转给你。你以为我查不到吗?”
小芳沉默了,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你……你打算怎么办?”她小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我已经办完了,”我指着离婚证,“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自由了。”
“那……那这些证据……”
“如果你安静地离开,不再纠缠我,这些证据就只是一堆废纸。”我平静地说,“但如果你或者你妈试图找我麻烦,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你公司领导的邮箱里,出现在你情人妻子的手机上。”
09
小芳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我继续说道,“第一,吃完这顿饭,然后拿上你的东西离开,我们从此各不相干;第二,现在就走,我们也从此各不相干。”
小芳沉默良久,最后低声说:“我选择现在就走。”
她站起身,声音颤抖:“我的东西……”
“都在客房里,”我说,“我已经打包好了。”
小芳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走向客房。
果然,她看到了我已经整齐打包好的她的物品。
几个纸箱,一个行李箱,装着她的衣物、化妆品、珠宝首饰和其他个人物品。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
临走前,她突然停下来,回过头看着我。
“陈明,我……”她似乎想说些什么,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不用说了,”我打断她,“无论你想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她点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释然,仿佛身上的枷锁终于被卸下。
我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小芳。
她拖着行李箱,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孤单。
她没有回头,只是径直走向路边等候的出租车。
夜色温柔,星光点点,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各自有各自的故事。
我的故事刚刚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回到餐桌前,独自享用这顿本该是“告别晚餐”的饭菜。
食物的味道出奇的好,或许是因为它们不再裹着苦涩的欺骗。
红酒入喉,香醇而温暖,一如此刻我的心情。
那晚,我睡得格外香甜,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
我换掉了窗帘,重新摆放了家具,扔掉了一些不需要的东西。
我想要彻底改变这个空间,抹去过去的痕迹。
下午,我接到了小芳的短信:“我的户口本和一些证件还在家里。”
我回复:“明天我会把它们送到你公司前台。”
她又问:“我妈那边……你能不能别……”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她怕我把她和岳母骗我的事情告诉别人,尤其是她的同事和那个情人。
我没有回复这条信息。
有些事情,已经不值得再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一周后,我收到了岳母的短信,长篇大论地道歉,说她不知道小芳出轨的事,也不知道小芳把大部分医药费都据为己有。
她请求我原谅,说愿意把钱还给我。
我只回了一句话:“不必了,就当我买个教训。”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联系过小芳和她的家人。
他们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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