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九月北京的天色总是压得沉沉的,没什么鸟鸣,只有时不时传来的脚步杂音。毛主席离开的消息,不像其他领导人的离世那样安静,它是一种铺天盖地、席卷城市每个角落的沉默风暴。人们在家,单位里,处处都在讨论:主席走时给后人留了什么话吗,这种问题比每日油盐更让人纠结。有意思的是,无论疑问怎么被小声传递,都始终没有官方肯定的说法。没人能说清,到底有没有临终遗言?!

1976年毛主席病逝23天后,华国锋紧急召见耿飚:有些人想要利用我


刚过追悼会,情势变了。忽然间,各大报纸、电台、电视齐刷刷冒出那句话——“按既定方针办”,说是毛主席的遗嘱。说出来的时间、场合、对象,全是未解之谜。只有对“按既定方针办”的解释,倒是异常统一:沿着毛主席生前十年的革命方向继续走,按既定政策推进下去。太妙了,谁掌握“方针”的解释,谁的话语权最大呢?

1976年毛主席病逝23天后,华国锋紧急召见耿飚:有些人想要利用我


这个时候,耿飚,那个说话声音总带沙哑的外交老兵,抓着报纸,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愤慨、担忧,夹杂在一起,却他还不知道,华国锋、叶剑英这些中央大佬,正在另一头悄悄动脑筋。历史总是这样,舞台表面风平浪静,后面却注定有人布局。有些人喜欢动笔,有些人直接打电话。

1976年毛主席病逝23天后,华国锋紧急召见耿飚:有些人想要利用我


接到华国锋电话,是10月2日晚上,天已经黑得像墨砚刚泼。耿飚赶到国务院会议厅时,外交部两位副部长已在那坐着,带着点等待时的松弛不安。华国锋没怎么寒暄,他的语气甚至有些严肃:“你们来了,我是想跟你们商量件事!”这番开场,顿感事情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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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爆发点是在乔冠华,大名鼎鼎的外交家,那会人在联合国会议,发言稿里悄然出现了“毛主席临终叮嘱:按既定方针办。”华国锋一查,发觉这六字和真迹其实不符。原话是“照过去方针办”,不是现在报上说的那个版本。这差别要紧吗?要紧。有人会说只是顺口换个词。可在那个风口浪尖,这就等于给谁特意递了张免死金牌似的。

1976年毛主席病逝23天后,华国锋紧急召见耿飚:有些人想要利用我


必须赶紧想办法。不管是出于谨慎,还是对历史负责。耿飚出声,一句“纽约和北京差12小时,发言还有两天”,让华国锋一下松了口气。外交部副部长当场联络,通知还在纽约的乔冠华,把这句话删掉。有些分寸的事,永远只能由信得过的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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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后,耿飚忍不住直接问:两句话只差一两个字,值得大惊小怪?他想明白这里的玄机。华国锋也没有隐瞒,娓娓道来那几张字条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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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的杨格鲁会见刚结束,毛主席让华国锋单独留下,事情其实很家常。主席说话嗓音发哑,又怕华国锋听错,直接用铅笔写字条,写下的是:“国内问题要注意”、“慢慢来,不要招急”。最后还补一句,“你办事,我放心。”要是真有谁见过当时的场面,也未必会那么严肃。华国锋那天谈到中央分工和省里人事,“那四个人”一再搅局,主席回了句,“照过去方针办”。说白了,这不是临终遗嘱,是个针对日常具体的任务安排。你说有多少权威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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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华国锋倒是有些激动了,毕竟每一句都不是轻描淡写传出来的。耿飚一听就明白,报纸的风向果然有人有意为之,是用“遗嘱”制造一个最安全的护身符,结果再来“凭遗嘱执政”,干什么事都有借口。这样一搞,到底是谁能“方针”说了算,倒显得扑朔迷离。


耿飚回到家后,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目光变得警惕,一有空就翻报纸,留意相关报道。还没出几天,文章越写越多,不少“分析”跟风而上,仿佛一夜之间遗嘱确凿无疑。耿飚敏锐地察觉到,一场政治决断的高潮,离现实并不遥远。


大概一天半后,华国锋再打电话,派车直接请耿飚去自己住处。这一回,气氛没有刚开始那般绷紧。华国锋不紧不慢地,给耿飚倒了热茶。茶刚一暖手,四张毛主席留的字条就放在桌上。他们的字迹,那些铅笔随意的线条,也不算漂亮。


耿飚看完,心里已有数。刚想说什么,华国锋转而问对最近局势怎么看。耿飚说得坦率:“三五天内,那四个人肯定要有点动作。”其实消息不算秘密,上海局势早已风吹草动,北京某些党政单位都在蠢蠢欲动。传言里,那四个人单等一声令下,居然连推举新领袖的声明稿都准备好了,真有大功率电台,准备对外广播?这事一点都不奇怪。


“中联部情况呢?”华国锋追问。耿飚直言自部门大多数人和自己站一起,只有极少数可能不跟主流走。其实话也不能说满,变化总比想象快一点。可见,气氛虽说是紧张的,表面上还是以合作为主。至于后续呢,谁又能打包票?


谈到任务,华国锋突然严肃下来,计划让耿飚负责关键一环。这是叶剑英亲自点名,分量不言自明。耿飚几乎是下意识就表态:“坚决完成!”不过此地无声,有时更胜千言。华国锋叮嘱,事情敲定后再接电话,没有他本人直接通知,谁来都一律作废。


10月6日,夜幕压城。耿飚家里电话铃突响,对方是华国锋本人,叫他立刻去中南海怀仁堂。一路无声,进中南海时,岗哨增多,气氛压得有些发闷。他看到怀仁堂内,华国锋、叶剑英,还有吴忠司令员,基本都在。气氛不是热烈,而是一种难言的紧张和隐忍。


很快命令下达:赶去中央广播事业局,电视台电台全部控制,可不能出纰漏。华国锋问要不要带枪,耿飚摆摆手“不要”,但要一张正式手令。纸比枪更有分量,这个细节可能很多人都没注意,但当时任何文件只要有名字,效力远比子弹大。有时人们信的并不是什么武装,而是一张写满字的纸?


耿飚、北京卫戍区副司令,还有警备一师副师长,仨人,各带十名警卫,直奔广播大楼。晚上快十点,赶进邓岗局长办公室。局长还没脱下外套,衣扣扣了一半,正准备打盹,看见耿飚递过来的手令,半天没说话。气氛还是紧张的。耿飚示意可以打电话请示中央,邓岗一听,立马说“不用”。不请示,不代表完全安心,或许是不想冒险?当事人何尝又能坦荡到底。


成立会议,局内领导集中,宣读了中央指示。邓岗半夜连开数个紧急会议,传达精神,电视台电台控制下来。没有一丝喘息。接下来,耿飚见缝插针,亲邀可靠人员审查所有音视频带:底线有二,任何涉及“按既定方针办”全删,除此之外,“四人帮”被隔离的消息不能泄露。控制广电,真不是电影里的镜头,更多是琐碎审查和连夜值班。


耿飚三人连困了三天。军被、行军床,轮班眯眼,一边啃泡饼干一边等突发情况。第一个夜晚,床不够,只能轮流躺。每个人深夜都处于一种空前紧绷的状态。


广播事业局很快传开消息,大多数职工交口称好,部分人精神紧张。但整体上,场面并没有如人们担心的那样失控。耿飚把控宣传阵地,用得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也非多高明的谋略,不过讲究一个快准狠。现实没给他太多犹豫空间。这时候谁多说一句废话,可能最后就不是胜利。真有时候,决定做事的不是谋略高低,就是胆量和执行。谁笑到最后,还真不一定。


一周过去,中央把隔离“四人帮”的消息全国公布,街头到处是庆祝人群,又是横幅,又是标语。耿飚三人撤出广播局,这场被历史后来命名为政治风波的特殊夜晚,也算有了自己的段落。他们完成了任务,但很多人不觉得这些是传奇,有的只是压力和沉重。


如果非要说这场风波说明了什么,大概是权力更迭和话语归属的零度碰撞吧。毛主席实际上没有留下任何带有神秘色彩的“临终遗嘱”,一切不过是正常决策的延续。而局势转折的每一个细节,藏着多少人不曾察觉的小动作。对所有亲历者来说,最重要的或许不是那些表面写在纸上的词句,而是亲身经历时的临场感——手握文件,身在风暴中央的无措和镇定。


细节、抉择、命运,没有谁是真的一锤定音。人心、利益、舆论,还有那张最普通的“手令”,勾勒历史的弧线。有时候,看似完美的安排,其实漏洞百出。矛盾的背后,不全是阴谋,有时不过是自保。


就这样,有些事过去,便被另一波新闻推着前行。没什么终极答案,就是有人经历了,有人没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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