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经常自我吹嘘,我朝十三幅铠甲起兵,二十万大军统一天下,实际上,所谓满人不过万,过万无敌余天下,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实际上,满洲八旗一入关就彻底腐败了,虽然核心阶层没有问题,基层军官和士兵族已经基本上没有任何战斗力了,所有大战完全就是大明自己原先的军队来和现在南明部队厮杀。说白了就是自己打自己。
在晚明,明军的战斗力之低下,简直是令人发指。努尔哈赤发表七大恨之时才仅仅六万人马,而明军仅仅九边的兵力就接近百万。而在人力、物力、国土面积上,双方的差距更是判若云泥。但明军在战场上的表现却是一溃千里,一败再败,毫无还手之力。可是就这样的军队一投降满清就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同样的一支队伍或者是同样的一个人,为何转换阵营之后就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战斗力呢,实际上,这里面除了崇祯个人的神奇“微操”之外,很大程度上却决于财政问题。打仗打仗,打的实际上就是后勤和钱粮,而这两项恰恰是崇祯最缺乏的东西。
没钱就是最关键的一点,就凭朝廷给的那仨瓜俩枣,我犯不上去拼命,自古“皇帝不差饿兵”就是这个道理。满清给绿营守兵一个月保底1两银子,马兵2两,明朝的大兵就算足额也根本达不到这个标准,而部队又是一个高人员流动、高财政投入的吞金兽,但凡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对部队造成较大的影响。明军虽然直到崇祯上吊的前一刻都还有很强的战斗力,可是他们根本不想打仗。因为不给军饷,而满清的军饷虽然也有拖欠,但基本上能够确保十足发放。崇祯皇帝不给军饷,再忠勇的部队,不给当兵的吃饱饭给军饷这项基本原则,谁当主帅都没用。
军队的战斗力来源于纪律,纪律来源于源源不断的后勤与赏罚分明,都是要钱的,因此有人分析,如果朝廷把明军拖欠的军饷都给结了,有功劳就奖赏,战死了就抚恤。给工匠们足够的经费,别让工匠们连工料费都拿不够。把军队的缺编、吃空饷的部分全部都补齐全就一定能够击败满清,这里面还有两个原因制约着明军战斗力,一个是文官掌军,一个是军纪太差。
不是说文官掌军不行,而是其中遴选体系的崩溃和失败,这个问题的根源在万历怠政期间的官僚体系严重缺额,但是天启和崇祯也并没有实现重建,相反因为激烈的党争导致了人心和制度的混乱,加剧了问题,到了崇祯就是的刚愎自用导致问题激化彻底死局了。而大规模的饥荒和财政危机影响到了兵役制度。普遍饥荒大部分兵源都可能转变成流民和叛军,一方面影响了军队整体素质,反过来加重军队负担。
明朝大部分输给满清的大部分战斗的结果,都不取决于将领的个人能力,而是行政能力问题。这不仅仅是针对满清,在剿灭李自成的流寇也是一样。在崇祯十一年时孙传庭吊打李自成,杨嗣昌把李自成最后逼到就剩十几个人,可到了崇祯十六年,二人都被李自成逼死。
松锦大战刚开始的时候,洪承畴指挥得当,皇太极只步步后退。到最后,崇祯一个神助攻,明军全线崩溃。同样一支军队,在不同的环境下发挥出的战斗力是完全不同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左良玉部,他手下能打的武将非常多,如张勇、徐勇、金声桓、李国英等等,但是这些人在崇祯十五年的朱仙镇战役、襄阳战役中,面对李自成无一例外地选择抱头鼠窜,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可是到了南明时期,张勇在陕西镇压反清义军,消灭了很多闯军老部队。徐勇以三千人守长沙,死战不退,顶住了南明的围攻。李国英做到四川总督,在和夔东十三家的战斗中始终占着上风。同样的士兵,换一个主子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化学裂变也不至于如此吧。显然其中有很大内在原因,实际上就是不同环境下发挥出来的水平是不同的。说白了,就是朝廷行政体系出现了有问题。
再就是明末很多军队都军阀化了,满清的军队还是朝廷的。说句难听的,大明要真是有一堆张作霖、阎锡山这样的人打来打去,说不定还真有救。这样的军阀会爱惜自己的地盘,会搞建设,虽然也盘剥百姓,但是效率比大明官府不知高到哪里去。因为他们最终还要一统天下,而崇祯朝的军阀们才是最大的流寇。以左良玉为代表的大小军阀通常没有固定的驻地,家属也往往要随军行动。还是那句话,流寇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流寇劫财,官兵害命,流寇如梳,官兵如篦。
而那些在朝堂上有势力的豪门,乃至于大明的藩王,这些官军又招惹不起,于是他们的抢劫更多地集中在了普通农民乃至中小地主身上,导致的结果就是:老百姓本来谁也不想当贼,是官兵逼着他们做贼。
李自成攻打襄阳的时候,老百姓就能组织起来帮着闯军搬运物资,冒着官军的炮火前进。而李自成过去都没来过襄阳,老百姓压根不认识他是谁,全靠同行的衬托,因为左良玉军纪太差,于是老百姓看见有人来打左良玉,立刻就跟着反了,不管来的是谁,反正除了官军谁都行。满清军也抢劫,但起码还有一个军纪束缚,皇太极就对出征的清军强调:遇到老弱之人,不要抓捕杀害他们;不要分离别人的家庭;不许破坏财物,不许糟蹋粮食;不许私自抢劫;不要扒俘虏的衣服。
明末军队战斗力各种原因都有,后勤、贪污、战略失败、经济崩溃,卫所制度的糜烂等等,都是对的。而宋朝在军人脸上刺字,明朝时候连温饱都不能解决的卫所兵,一个是社会不把军人当做人来看,战争的结果会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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