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冬眠
编辑|冬眠
声明:本文内容均引用权威资料结合个人观点进行撰写,文未已标注文献来源及截图,请知悉。
时间回到1743年,乾隆八年,北京城的街头巷尾,热浪滚滚,大清帝国的心脏,正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高温袭击。
太阳毒辣得像要把一切都融化,天上的云彩全没了踪影。那年七月二十到二十五,整整六天,温度持续超过40℃。
北京的法兰西传教士宋君荣,惊恐地记录下了44.4℃的天文数字。这个温度,不但在当时让人怀疑天地失序,到今天都还没被打破。
接下来的故事,可能会让你对这场极端天气有全新的认识。乾隆皇帝是怎么应对的?这个夏天,究竟带来了什么样的灾难?
北京热疯了,整个北方都撑不住
这年夏天,华北的天像是坏掉了。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山东,48个府县,几千万人的生活全被高温搅乱。到七月,老天像是疯了,热浪一波接一波。
宋君荣的温度计摆在北京城外,7月20日那天,温度飙到41℃,第二天42℃,第三天43℃,一直到25日,直接到了44.4℃,这是北京市气象史上最恐怖的数字。
别说清朝,就算是1942年那场大旱,最高也才42.6℃;1999年那年热浪,顶多42.3℃。1743年这场高温,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极端。
不只是北京撑不住,整个直隶、山西、山东,气温全线爆表。天津的县志写:“土石皆焦,桅顶流金。”
高邑县志记载:“铅锡销化。”青城县志甚至写道,“风炙树木向西南辄多死”。金属都能化成水,树木被热死,地上的石头都烤裂了。
人命关天,一场大灾难
天气一热,最惨的永远是普通人。北京城,从7月14日到25日,热死的人有一万一千四百。这是宋君荣每天到各城门收尸点统计出来的数字。
每天出门的人,很多走到路上就再也没回家。肥胖的官员,待在家里都能猝死。天主教堂里的人,成群结队跪着祷告,希望老天怜悯。
整个华北,死亡数字加起来超过二十万。有的地方,河水成了温汤,牲口都不敢喝。人们只能在树荫下、井边、庙里凑合,晚上睡觉都要用湿毛巾盖头,就算这样,也还是觉得自己像在锅里。
灾情蔓延,社会动荡,流民四散
高温闹到这个地步,乾隆也坐不住了。他下罪己诏,说“天气亢旱,溽暑炎蒸,甚于往岁……皆因朕躬之阙失”。
意思是,天灾是老天对自己治国无方的惩罚。这在中国历史上不罕见,皇帝把天灾当“天谴”,自责,缓解社会情绪。
同时乾隆紧急拨了1万两白银,让官府按户发放冰块,开街头汤药摊,设避暑棚子,让百姓能有口凉水喝,有地儿歇脚。
监狱里,轻罪犯人全放了,别等他们死在牢里。旱灾一直拖到第二年,逃荒的流民越来越多,朝廷只好在继续在城门口设粥厂,发粮救济,还得防瘟疫扩散。
朝廷虽然下了救济令,但人太多,钱粮跟不上。逃荒的人,沿路乞讨,实在不行就带着全家沿街卖艺,甚至卖儿卖女。说这是清朝最黑暗的一个夏天,一点也不夸张。
高温背后的真相
这么极端的天气,难道真是老天发火?两百多年后,科学家们给出了答案。中国气候学家张德二研究发现,那几年正处在明清小冰期的温暖间歇期。
简单说,就是本来气候比较冷,刚好那段时间气温回升,暖高压系统一直死死压在华北上空,太阳活动也很强,空气流通不起来,热气憋在地面,越积越多。
另一个关键因素是,赤道太平洋那年也偏冷,这导致高压气团几乎动都不动,华北成了天然的“大烤箱”。
这么极端的高温,1743年的人,除了拼命喝凉水,真没什么别的办法。
极端高温没过几年,极端严寒又来了
如果你以为那年热完就结束了,错了。到了嘉庆二十一年,也就是1816年,另一个极端来了。这回不是热,而是“无夏之年”。
四月东北的河水结冰,六月江西、江苏还下着雪。云南八月突然冷得像冬天,水稻减产四成以上。饿殍遍野,很多人卖儿卖女,只为了换口粮食活命。
天灾过去,社会从未恢复如初
极端天气面前,皇帝能做啥?嘉庆帝跟乾隆一样,下了罪己诏,开仓放粮。可问题是,这次影响太大,饥民太多。
云南饥荒一直持续到第二年,历史学家把1816年云南饥荒和1942年河南饥荒放在一起,说是近代中国最惨的灾年。
高温和饥荒带走的人口,短时间内补不上。田地荒芜,经济萎缩,流民带来的动荡,地方官府的无力,都在考验着清朝的统治。1743年这一场高温,是大清盛世的第一个警号。
到了近代,科技进步带来空调、电扇,气象预警也越来越强,高温天再难出现那样的惨状。
但人类和自然的相处,永远没有终点。
参考文献:
中国“15—19世纪最严重的高温事件”——清朝乾隆八年(1743)高温-2025-06-23-北京市方志馆-北京日报
《卖儿叹》李於阳
《清高宗乾隆朝实录》
《北京气象志》
友情提示
本站部分转载文章,皆来自互联网,仅供参考及分享,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涉及作品内容、版权和其他问题,请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
联系邮箱:104246360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