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齐三妹,六十出头,出生在北方一个穷山村。老实说,我这辈子的最大骄傲,是我儿子悠悠。可他已经十九年没回家了,说起来,满心都是苦。

儿子赌气出国19年不回,后来母亲癌症做手术,主治医生摘口罩:妈

其实啊,我们家以前日子还过得去。我跟我男人王波两口子进了城,辛辛苦苦开了个小饭店。有人问我咋不回农村,说实话,为了孩子的那个“名额”,为了让他能念上好的学校。人都说妈累不算啥,只要娃争气,这日子就有了盼头。

可天有不测风云,儿子刚上小学,我男人心脏病说走就走了。那年我才三十八,人突然傻了,房贷还没还清,我只剩下个儿子。

那个时候,我整天忙着卖早点、夜宵;白天跑保洁,晚上收摊数钱。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看儿子的作业薄,感觉娃比我有志气,总觉得家里有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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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能想到,好好的一娃竟变了性子。也怨我,有阵子压力大,还学人抽烟喝酒,想着麻痹下自个儿。可悠悠特别反感,说我乱来,还学了句“烟酒伤身”。有一回,他直接把我新买的碗碟砸碎扔了,说里面花纹有毒。这孩子,以前多乖呀,忽然觉着他胆大包天——讲真,那会儿我是真气坏了。

“咱家没那么多讲究!我省吃俭用攒点钱,你张口就浪费。”为这事儿,我和他吵了几天。

他不但这个,还偷着扔掉我买的促销水果,连我买的祛斑霜和染发剂都全扔了。他倒是说得正经,说什么“救你命”,听得我更生气,心里直埋怨他认不得老娘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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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高二,他被学校推荐去德国做交换生,本来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我没同意,因为心疼娃出远门,可老师一再劝:“机会难得!” 后来我强行同意了,可我更没想到,他这趟一走,整整十九年没再踏进家门一步。

起初还打打电话,后来断了联系,有人说他博士毕业、在德国当医生,还挺有出息。啥都好,就是没能见上一面。

后来,噩运又来了。我查出来肚子疼,是胃癌。医生让我赶紧手术,我想着不耽误儿子,就啥也没说,把房子卖了补医药费,专门等期末淡季自己去医院。邻居都觉得我傻,说娘俩能有几回团圆呢?可我心软,怕影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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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手术台,冷飕飕的灯照着,我不敢想自己能不能醒来。主刀医生围着口罩,眼睛专注得吓人。他低声说:“苏女士,不用怕。”

手术很顺利,可在快缝合的时候,护士惊叫:“血压掉了!” 麻醉师慌了:“患者情况危急!”

医生的声音突然哽住了。我迷迷糊糊只觉得奇怪,怎么还有个声音无比熟悉地喊:“妈——”

手术完毕,那个主治医生终于摘下口罩。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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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说实话,什么泪水都憋不住了。他紧紧握我的手,拼命忍着眼眶的红:“妈,都怪我……要不是以前倔,怎么会丢下您一个人……”

我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口松了。好多年,咱娘俩第一次这样好好说一句话,他好像一下又变回了小时候那个总缠着我的小男孩。

后来知道,他这些年一直打听我的消息,守着我写的每句短信。他选学医,也是因为担心我身体。原来所谓的“赌气”,只是孩子太想妈妈,怕失去唯一的依靠。

其实吧,亲情从来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为了对方好,可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彼此最珍贵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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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辈子啊,没什么比亲人更重要。有些误会,原谅不过一个拥抱;有些隔阂,终究敌不过血浓于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多陪对方说句话——哪怕只是“妈,你还好吗?”

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团圆了。故事讲到这里,也只是告诉你:家,是人一生最温暖的地方。再远,都该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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