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退了月薪 12000 的老员工，因他上班时接私活，还是另一个员工揭发的，这私活能赚 8000 元，且客户是公司的，我不反对员工业余接私活，但上班时间干私活，我绝不容忍。被辞退的老员工叫周明，在公司干了五年，是技术部的老员工，手里攥着好几个老客户的项目，平时同事们都喊他 “周哥”。他技术确实过硬，刚入职那年，公司接了个难搞的系统开发项目，连外聘的顾问都卡了壳，最后是他熬了三个通宵，硬生生把问题解决了。那之后，我挺器重他，薪资一年一涨，去年还给他加了 2000 绩效，想着他能稳住技术部，带带新人。揭发他的是刚入职两年的小林，是周明带出来的徒弟。小林性格内向，平时话不多，做事踏实，周明也挺愿意教他，有时候还会把自己的经验笔记借给小林看。按说师徒关系该不错，所以小林找我汇报的时候，手都在抖，说 “张总，我…… 我实在没办法，周哥他最近总在上班时间干别的活，还用公司的客户资料，我劝了他两次，他不听，我怕最后连累公司……”我当时没立刻表态，让小林先回去，自己去了技术部。周明的工位在靠窗的位置，我走过去的时候，他正低着头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敲键盘，见我来，赶紧点了下窗口最小化，笑着说 “张总，您找我？” 我没绕弯子，直接说 “把你刚才弄的东西打开我看看”，他眼神闪了一下，说 “就是公司的项目，刚才在改个小 bug”，我盯着他的眼睛，说 “我再问一次，打开”，他没辙，只好把窗口调了出来 —— 屏幕上根本不是公司的项目文件，是一份设计方案，落款客户是 “A 科技公司”，这公司上个月刚跟我们签完年度合作协议，是我亲自谈下来的大客户。我把他叫到了办公室，关上门，把小林的汇报和他电脑上的文件摆出来。一开始他还嘴硬，说 “这是我业余时间跟 A 公司谈的，就是上班时间顺手改改，没耽误公司的活”，我拿出他近半个月的考勤和项目进度表，说 “你负责的 B 公司项目，上周就该交初稿，现在还没完成，客户催了三次；你每天下午两点到四点，电脑后台都在运行非公司软件，这叫没耽误？还有 A 公司，是公司的签约客户，按规定，客户资源归公司所有，你私下去接他们的活，问过我吗？问过市场部吗？”他见证据都摆在面前，没话说了，耷拉着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张总，我也是没办法。我家孩子今年上高中，学费杂费一年好几万，我老婆前段时间辞职在家照顾老人，手头紧。A 公司的人找到我，说想做个小方案，给 8000 块，我想着上班时间改改快，就没多想……”我看着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周明家里的情况我知道一些，去年他老父亲住院，我还特批了他半个月带薪假，让他去陪护。但理解归理解，规矩不能破。我跟他说 “周明，我不是不让你接私活，之前开部门会我就说过，只要不占用上班时间，不用公司资源，不碰公司客户，你业余时间接多少都没问题。可你现在，占了上班时间，耽误了公司项目，还动了公司的客户，这三条哪一条都踩了线。我要是不处理，其他员工怎么看？以后大家都学你，上班干私活，公司还怎么运营？”他沉默了半天，说 “张总，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把 A 公司的活推了，把 B 公司的项目赶出来，以后再也不犯了”，我摇了摇头，说 “规矩定下来，就是给所有人守的，我不能因为你是老员工就破例。辞退通知我会让人事明天发给你，这个月的工资和补偿金会一分不少给你，也算咱们五年共事的情分”。第二天，人事把辞退通知给了周明，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技术部的同事都挺安静，没人说话。小林想过去跟他说句话，又没敢，站在工位旁看着。周明走的时候，跟我打了个招呼，说 “张总，谢谢你这五年的照顾，是我自己犯了错，不怪你”，我点了点头，说 “以后找工作，记得守规矩，你的技术好，不愁没机会”。后来，我在公司开了全员大会，把周明的事说了，不是要故意批评他，是想让所有人都清楚底线：上班时间就得干上班的事，私活可以接，但不能踩线。有员工问 “张总，那以后我们业余接私活，怎么界定是不是公司客户啊？” 我跟人事定了规矩，所有签约客户和潜在客户名单，每月更新一次，发在公司内网，只要在名单上的，谁都不能碰，不管是上班还是业余时间。过了三个月，小林给我发消息，说他碰到周明了，周明在一家新公司做技术主管，还跟小林说 “当初张总没做错，是我自己糊涂，现在我带团队，也跟他们说上班不能干私活，规矩得守”。我看到消息挺感慨，其实辞退老员工谁都不想，但公司要走下去，规矩必须立住，不然今天破一个小口子，明天就可能塌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