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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天还没亮透。
山沟里静得出奇,只有风从山顶扫过,带着冰碴子往脸上砸。
几个战士正蹲在灶台边捣鼓早饭,一锅还没开,忽然听见远处一声炸响,接着就是连环轰鸣。
没几秒钟,整个军营像被从天上砸了一拳,连空气都震得发闷。
任红举是文工团的,那会儿正拿着小提琴在帐篷边晒太阳。
他回头一看,炸点离他们不远。
等他跑过去,满地都是翻倒的帐篷和烧焦的被褥。
最先被人发现的,是两根乌黑的辫子,一前一后落在雪地里。
上面沾着血,还有点肉末。
旁边是她的钢盔,已经变形了。
没人敢动。
那姑娘姓戴,十七岁,四川人,文工团里出了名的文艺骨干。
唱得一嗓子好歌,性子活泼,谁都喜欢她。
前一天她还在排练,说要在下个慰问演出里唱《我的祖国》,调都标好了。
谁知道就这么没了。
说起来,文工团上前线,本来不是打仗去的。
那时候部队条件差,没电台,没报纸,士气靠什么?靠人唱歌,靠人讲故事。
文工团就是干这个的。
可抗美援朝不是普通的仗,一线和后方根本分不清。
1950年10月,第一批志愿军跨过鸭绿江,戴姑娘就在队伍里。
她当时还不知道具体任务,只知道组织让跟着走,就走了。
临出发前,她给母亲写了一封信,说自己要去“边疆参加演出”,没透露战事,只说“很快就回来”。
可她再也没回来。
她死的地点,大概是在清川江一带。
那时候志愿军刚打完第一阶段战役,敌军空中侦察加强,后勤区域常被轰炸。
戴姑娘所在的文工团和后勤部队扎营太靠前,恰好被盯上了。
一枚重磅炸弹直接命中她所在的帐篷,连人带被褥炸没了。
只剩那两根辫子。
事后没人敢跟她家里说实话。
部队给她写了“因公牺牲”的通知,地点写的是“前线阵地”,原因写的是“敌机轰炸”。
她的母亲收到信后一个月没说话,搬了家,也不让人再提她的名字。
任红举后来回忆,那天晚上整个文工团都没说话。
有人悄悄把那两根辫子埋在营地后的山坡上,还立了个小石头。
没写名字,只刻了两个字:“女兵”。
这事儿当时没多少人知道。
战争期间,牺牲太多,很多像她一样的人根本没留下任何资料。
后来志愿军回国,有些人被授勋,有些人进了纪念馆,更多的,就像这位姑娘一样,被时间带走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这种事其实并不少见。
那几年,志愿军中有不少文工团员、卫生员、通讯兵直接被调去战斗岗位。
有的干脆上了前线。
有个记录是这么写的:1951年冬,志愿军第38军某部文工队全员参与构筑防御工事,期间三人牺牲,两人重伤。
这在部队档案里,是常态。
不是他们想当英雄,是那时候没得选。
物资短缺,战线拉长,谁都得上。
部队就靠这种硬撑,才顶住了装备压倒性优势的敌军。
戴姑娘死后,任红举的文工团又换了几拨人。
他自己也在1952年负伤回国。
一只手再也拉不了琴了。
从那以后,他再没在舞台上唱过歌。
有一次别人问他:“你那时候最怕什么?”他愣了好久,说:“最怕早上醒来,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
多年后,2020年,一部叫《1950他们正年轻》的纪录片上映。
任红举接受采访,说起了这段往事。
他已经八十多岁了,头发全白,说话慢吞吞的。
可一提到“那两根辫子”,眼圈马上红了。
他说:“她唱歌比我好听多了,要是活着,早就是国家一级演员了。”
现在文工团里还有些老物件,旧提琴、破话筒、手抄歌词。
有一份名册上,戴姑娘的名字后面画了个圈。
那是老兵们的习惯,牺牲的人名字后面画圈,代表“落了”。
2023年,第十批在韩志愿军烈士遗骸回国。
归来那天,空军出动了护航编队,棺椁通过“水门”,仪仗兵全程护送。
媒体报道里没提姓名,但那两根辫子,也许就在其中之一的棺椁里。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文工团的小姑娘”。
参考资料:
李峰,《抗美援朝战争纪实》,解放军出版社,2000年。
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编,《志愿军老兵口述实录》,军事科学出版社,2015年。
任红举口述,张宏整理,《1950他们正年轻:抗美援朝亲历者访谈录》,中国青年出版社,2021年。
中央档案馆编,《抗美援朝战争档案资料汇编》,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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