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开国元帅中,聂荣臻跟随毛主席几十年,性情温和干练稳重,主席始终十分信任聂帅。解放战争胜利后,全军总参谋长这一关键职务由徐向前担任,然而真正“干活”的是聂帅,而不是徐帅。徐向前因病患原因,从1949年就在青岛海滨休养,总参谋部的工作是聂荣臻实际负责的。但他没转正,只出任代理总参谋长。原本是期望徐向前康复后回到岗位,但徐帅身体不佳,这一局面竟一直持续到1954年,由三野名将粟裕正式继任总长职务。

总参属于军队的中枢部门、职能部门,是各大军区与中央军委连接的纽带,所以各兵种、部队的信息都要在此汇总,还要负责下达中央的指示,工作非常繁重。至于总长、代总长一职,看起来很受人敬重,但其实军队的各类问题,处理起来十分磨人。聂荣臻元帅担任代总长时,曾几次累倒,1952年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

聂帅责任心很强,身体稍一恢复,就回总参谋部处理工作。各类请示早已堆积如山,聂荣臻不得不让秘书分好类,先批复最紧急的文件。而由于聂荣臻之前住院的原因,下属不敢把首长没签字的文件呈送军委,时间一久毛主席觉得奇怪,怎么总参谋部长时间不汇报工作?在军委开会时,主席明确提出了这个问题。

毛主席问道:荣臻,各党政部门的事情都很多,为何最近军队里却“相安无事”啊?聂帅从1931年就近距离追随主席,自然非常了解伟人讲话的用意。但越是这样,他越不好回答。如果照实讲,自己病愈后刚刚回到岗位,没来得及处理,可能会有强调理由的嫌疑;而如果说因为自己没签字就不往军委送文件,则会显得很“托大”,并且像是在诿过于下属。

聂帅思前想后,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回复方式,便只能保持沉默。但毛主席可不是在开玩笑,问题已经有了,便不会不了了之。伟人进一步询问聂帅相关缘由,聂荣臻还是答不出所以然。这时候主席已经有点不高兴,聂帅不具体说明经过,主席自然是猜不到。最后毛主席红着脸训了一句:叫你来开会是谈工作的,你半天不说话,下次就不请你来了。怕你坐久了把椅子坐坏!

现场气氛变得十分紧张。毛主席当然是在说一时的气话,但伟人发起火来很严肃,会场静悄悄没人敢吱声。尤其当事人聂帅,顿时感到左右为难,心里很着急。无比尴尬的时刻,一位总参干部“斗胆”站了出来,替上司聂荣臻解围,此人就是总参作战部长张震。张震是开国中将,解放战争时就辅佐陈、粟,担任三野参谋长,相关经验极为丰富。难能可贵的是,张震情商也很高,他不卑不亢地解释道:主席,聂总长之前住院了一段时间,刚刚才回到部门,我们已经完成了梳理分类,正在加紧审批,明天文件就会送过来。

其实同样的话,由本人讲和其他同志讲,效果还真是不一样的。张震起来解释,既需要勇气、也需要技巧。而在一番合理说明后,朱老总赶紧在主席身边帮着“打圆场”,现场气氛好多了。毛主席明白了前因后果,意识到刚刚批得可能有些重,又关心了一下聂荣臻的身体恢复情况。聂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连连向主席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康复,会尽快把总参工作理顺好。德才俱佳的张震,后来获得上将军衔,官至中央军委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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