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沓厚厚的钞票被“啪”地一声摔在油腻的木桌上,发出沉闷又诱人的声响。郝强搓着手,脸上每一条褶子都笑开了花,他把那些红色的票子摊开,一张一张地数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旁边的婆娘郝桂芬也是一脸贪婪,眼神像粘在钱上一样。

女特种兵休假被人贩子拐卖,当人贩子美美数钱时竟不知她已在身后

“这个货色真不错,还是个城里来的,细皮嫩肉,能卖个大价钱。”郝强一边数,一边得意地朝里屋努了努嘴。

“可不是嘛,这次算咱们捡到宝了。”郝桂芬附和道。

就在郝强数到第三遍,唾沫星子都快飞到钱上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后脑勺抵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紧接着,一个清澈又冷冽得像冰锥一样的女声,在他耳边轻轻响起:

“一共是两万三千七百块。数的对吗?要不要我帮你再数一遍?”

郝强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手里的钱哗啦一下散了一地。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住了。

想让他们彻底闭嘴,我只需要再多说一句话。

01

我叫戚靖瑶,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是个女特种兵。这事儿我从没跟外人提过,部队有纪律,而且在外面,我这身份除了招来点好奇,也没啥用处。这次休假回家,我特意换上了新买的连衣裙,想着好好体验一下普通女孩的生活。谁知道,这身“普通”的行头,却让我成了别人眼里的“猎物”。

事情发生在大前天,一个长途汽车站。

当时我刚下车,准备转车回老家。车站里人挤人,乱哄哄的,一股子汗味和方便面味儿。我提着行李箱,正低头看手机导航,一个中年妇女就凑了上来,一脸焦急。

“闺女,闺女,帮个忙行不?我这手机没电了,得给我儿子打个电话,他来接我,怕他找不着我。”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我让他帮我看着行李,就借你手机用一下,两分钟,行不?”

我看她一脸淳朴,眼角都是皱纹,手里还拎着一袋子土特产,心里的防备就松懈了。人都有难处,出门在外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我把手机递给了她。

她千恩万谢地接过,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声音很大,我听得清清楚楚,都是些“妈知道了”、“你开慢点”、“我就在出站口”之类的家常话。

也就一分多钟,她把手机还给我,又是一通道谢,还非要塞给我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闺女你真是好人,天热,喝口水解解渴,姨也没啥好东西谢你。”

我推辞不过,看瓶盖也确实是拧得紧紧的,就收下了。道了别,我走到候车区的椅子上坐下,等车还有半小时,确实有点渴,就拧开瓶盖喝了几大口。

我跟你们讲,人心隔肚皮,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我那点在部队里练出来的警惕性,在和平环境里,被一身连衣裙和一瓶“善意”的水给冲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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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水不到五分钟,我就感觉不对劲了。眼皮越来越沉,脑子像灌了铅,天花板上的灯开始转圈。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中招了!我强撑着想站起来,想呼救,可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舌头也大了,嗓子眼像被棉花堵住,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迷迷糊糊中,我看见那个自称“姨”的妇女,和一个脸上堆着横肉的男人,也就是那个“保安”,一左一右地架起了我。

“哎哟,这闺女咋中暑了?”

“快快快,送她去休息室歇会儿,我们是车站的工作人员。”

周围的人投来几瞥,看他们穿着制服,也就没人再多问。我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他们从车站的员工通道给拖了出去,塞进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彻底失去了意识。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戚靖瑶,在枪林弹雨里都活下来了,今天不会要栽在这小阴沟里吧?

02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是被一阵颠簸给弄醒的。

我眼睛眯开一条缝,发现自己躺在面包车的后座上,手脚都被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嘴里也塞了一块破布,又酸又臭。车里除了开车的郝强,副驾驶上还坐着那个“好心”的郝桂芬。

“强哥,这次这货色可真不赖,你看这皮肤,这脸蛋儿。”郝桂芬扭过头,像打量牲口一样打量着我,眼里全是贪婪的光。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出手。我跟你说,这年头的女娃子,特别是这种看着文静漂亮的,最好骗。你那个‘借手机’的法子,百试百灵。”郝强得意地哼了一声,方向盘打得飞快。

“就是不知道药效啥时候过,她醒了会不会闹?”

“怕个球!等到了地方,把她跟另外那个女大学生关一块儿,饿她两天,啥脾气都没了。再说了,一个娇滴滴的城里姑娘,能有多大劲儿?捆结实点就成。”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进了我的耳朵。我心里那股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不是害怕,是愤怒。是那种作为一名军人,眼睁睁看着罪恶在面前发生却无能为力的耻辱和愤怒。

但我知道,现在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我继续装作昏迷的样子,身体随着车子颠簸,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一切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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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土路上行驶,轮胎碾过石子的声音很清晰。我通过车窗的缝隙,看到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路两边都是光秃秃的树和荒地,说明他们正往偏僻的乡下开。

他们一路上聊得很放松,把我卖到哪里,能卖多少钱,下一个目标去哪个城市,计划都说得明明白白。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俩人是惯犯,而且背后肯定还有个组织。

大概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停了。

我被郝强像拖麻袋一样从车上拖下来,扔进一个院子。院子里有股猪圈和霉味混合的怪味,熏得人想吐。他把我拖进一间黑漆漆的小屋,解开了我脚上的绳子,然后“咣当”一声锁上了门。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等了足足有十分钟,确认外面没人了,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嘴里的破布被我用舌头和牙齿配合,一点点地顶了出来。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大喊大叫,而是活动被捆得发麻的手腕。那种特种兵常用的反关节捆绑逃脱术,在电影里看着神奇,其实都是用几百上千次的枯燥训练换来的。我的手腕皮肤很滑,骨骼又比一般人柔软,我忍着剧痛,调整角度,感受着绳结的走向。

这个过程很慢,也很痛苦,手腕很快就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但我一声没吭,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逃出去,把这帮畜生一网打尽!

03

屋子很黑,只有门缝里透进一点微弱的光。我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清屋里的情况。

这是一间废弃的杂物间,角落里堆着些破农具,墙角还有一个小小的、被木条钉死的窗户。在屋子的另一头,我听到了轻微的啜泣声。

“谁?”我压低声音问。

啜泣声停了,过了一会儿,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你……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是。”我回答道,“你别怕,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黑暗中,那个女孩挪了过来。借着门缝的光,我看到她很年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脸上挂着泪痕,眼睛里全是恐惧。她说她叫小雨,是个大三学生,趁着暑假出来写生,结果被骗了。

“没用的,”她绝望地摇着头,“他们有两个人,都很凶。门是铁的,窗户也钉死了,我们出不去的。我被关在这里两天了,每天就给一个馒头一瓶水。”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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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她别出声,自己则开始对这个“牢房”进行全面的“侦察”。我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在屋里移动,用手触摸墙壁、地面和门。

门是木门,但外面加了一把大铁锁。想从正面突破,不可能。

窗户很小,而且位置很高,就算砸开,也只有小孩能钻出去。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堆破旧的农具上。我摸索过去,发现了一把断了柄的镰刀,刀刃已经锈迹斑斑,但依然很锋利。我还找到了一截大约半米长的铁棍。

这就是我的武器。

接着,我开始研究我的“敌人”。每天,郝桂芬会来送一次饭。她开门的时候很警惕,会先把饭从门缝里塞进来,然后才开锁看一眼。郝强则很少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喝酒、打电话。

我制定了一个计划,一个简单、粗暴,但绝对有效的计划。

我告诉小雨:“待会儿那个女人来送饭的时候,你就大哭大闹,假装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把她吸引进来。记住,一定要让她把门完全打开。”

小雨吓得直哆嗦:“我……我不敢。”

我抓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听着,我们不是牲口,不能任人宰割。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们拼一把,要么就等着被卖到不知道哪个山沟里,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你想选哪个?”

我的眼神可能镇住了她,她愣愣地看着我,最后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整天,我都在为行动做准备。我用那把生锈的镰刀,在墙角一块比较松动的砖头后面,悄悄地磨着。这不是为了把镰刀磨快,而是为了把镰

刀的另一头,那个断裂的金属柄,磨成一个尖锐的刺。

同时,我把我自己的手重新用绳子捆了起来,但打的是一个活结,一个只要我手腕一用力就能瞬间挣脱的结。

我把磨好的“凶器”藏在身后,躺在离门最远的角落里,继续扮演那个虚弱无力的“货色”。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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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吃饭了!”郝桂芬粗声粗气地喊道。

就是现在!我给小雨使了个眼色。

小雨深吸一口气,突然抱着肚子尖叫起来:“哎哟!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啊!疼死我了!”她一边叫,一边真的在地上打滚,演技好得让我都有些意外。

外面的郝桂芬愣了一下,骂骂咧咧地说:“叫什么叫!死不了!”她照例把两个黑乎乎的馒头从门缝塞了进来。

但小雨的表演还在继续,她哭喊着,声音越来越凄惨:“救命啊……我要死了……阿姨,求求你,给我点热水……我快不行了……”

这招果然有效。人贩子虽然心黑,但也怕“货”死在自己手里,那就一分钱都捞不着了。

我听到门外传来郝桂芬和郝强的对话。

“咋回事?那小的不会真有病吧?”

“操,别是阑尾炎什么的,死了就亏大了。进去看看!”

大铁锁“哗啦”一声被打开,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条缝。郝桂芬探进头来,不耐烦地往里看。

小雨立刻连滚带爬地扑向门口,抱住郝桂芬的腿,哭得更凶了:“阿姨,救救我,我真的好疼……”

郝桂芬被她缠住,一时没法关门,嘴里骂着:“起开!小贱人,别碰我!”

机会来了!

就在郝桂芬的注意力全在小雨身上时,我手腕猛地一挣,活结瞬间解开。我像一头潜伏已久的猎豹,无声无息地从地上弹起,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门口!

郝强正站在郝桂芬身后,脸上还带着不耐烦的表情。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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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用那把镰刀,对付这种人,还用不上。我左手闪电般地卡住他的喉咙,右手屈起食指和中指,用指关节狠狠地戳向他喉结下方的软骨。

这是部队里学的擒拿术,一招制敌。

“呃——”郝强双眼暴突,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连一个字都喊不出来,身体软绵绵地就往地上倒。

旁边的郝桂芬吓傻了,张大了嘴,刚要尖叫,我反手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她的后颈。她白眼一翻,也跟着软了下去。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小雨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得忘了哭。

我没时间解释,立刻拖着郝强和郝桂芬进了屋,用他们绑我的麻绳,把他们俩捆了个结结实实,嘴也用破布堵上。

做完这一切,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转头对小雨说:“别怕,我们安全了。”

然后,我走出了那间囚禁了我两天的小黑屋,来到了他们喝酒数钱的堂屋。桌上,那堆散落的钞票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拿起那把磨好的镰刀刺,走到了还在昏迷的郝强身边。

我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05

我没有立刻报警。

我知道,像郝强这种惯犯,背后一定有一张更大的网。只抓他一个,太便宜他们了。我要把他们整个链条都揪出来。

我把郝强弄醒了。一盆冷水泼下去,他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当他看清眼前的情形时,眼里的惊恐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他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鬼。那个之前被他视为“货色”的柔弱女人,此刻正拿着一把尖锐的铁器,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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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我没回答他,而是把那把镰刀刺,轻轻地抵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缓缓地问:“你的下家,什么时候来提货?联系方式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他开始求饶。

我笑了笑,手里的镰刀刺,轻轻地往下一压。

“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屋子。

“我耐心有限。”我平静地说,“我再问一遍,你的下家,是谁,什么时候来,怎么联系?”

人性的丑恶就在于此,当死亡的恐惧真正降临时,什么道义、规矩,全都不堪一击。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郝强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吐了出来,比我预想的还要多。

他的下家是个外号叫“三哥”的人,专门负责把他们拐来的人“销”往外地。他们约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就在村口的那个废弃砖窑交易。接头暗号是,三哥那边的人会开一辆白色的金杯车,车牌尾号是444,见面了,郝强要递上一根红梅牌的香烟。

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我用郝强的手机,找到了那个“三哥”的电话号码。

然后,我拨通了110。

我没有说自己是特种兵,只说自己是被拐卖的受害者,侥幸逃脱,并且控制了人贩子,还套出了他们下一步的交易计划。我把交易的时间、地点、接头方式、车牌号,以及“三哥”的手机号,全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了警方。

电话那头的警察同志,一开始还有些难以置信,但在我冷静、条理清晰的叙述下,他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并且告诉我,他们会立刻出警,布控抓捕。

挂了电话,我看着被捆成粽子的郝强和郝桂芬,还有旁边缩在角落里,依旧惊魂未定的小雨。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都结束了,警察很快就到。”

小雨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释放,也是后怕。

警察来得很快,当他们冲进这个院子,看到两个凶神恶煞的人贩子被一个看起来文静秀气的姑娘制服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带队的张队长在了解了全部情况后,看着我手腕上的勒痕,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姑娘,你太了不起了!你不仅救了你自己,还帮我们端掉了一个大案子!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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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这是我该做的。”

后来我才知道,根据我提供的信息,警方在那个废弃砖窑,成功地将前来“提货”的“三哥”及其团伙一网打尽。顺藤摸瓜,又解救了另外三名被拐的妇女。

因为我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警方要给我申请见义勇为奖。我谢绝了,只提了一个要求,不要透露我的个人信息。

休假结束,我回到了部队。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规律,每天都是高强度的训练。那段经历,就像一场噩梦,但我从不后悔。它让我更加明白,我这一身本领,到底是为了什么。

它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在和平年代里生锈。而是为了在黑暗降临,在罪恶发生时,我能有能力,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惩治那些该被惩治的畜生。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没错。但我们更要记住另一句话:善良,必须带点锋芒。

你们说,我做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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